“把日记毁掉真是可惜,它有相当大学术价值呢。”
“……哦?”看着直子侧脸,她鼻梁像滑雪台般画出优美柔和弧线,眼睛如深不可测湖水,闪着奇异光。觉得有什沉重、不祥东西在胸口滋长,就像喝铅样。下意识地挡住这种感觉。
对她说可以住下,但她说有今天必须完成事,回去。她走后,在屋子里回忆她柔软肌肤、炽热呼吸,很奇怪,没有点对不起阿惠意识。难道成濑纯良心也正在消失?
得把今天事写在日记里,这是近来最重要天。要写东西太多:关于支配着是俄狄浦斯化身,关于输给他、抱直子。直子就是俄狄浦斯母亲。
刚要打开日记本,忽然诧异地发现,书架上书摆放位置好像变—英语字典放在从来不放地方。
“没有,只是以前觉得你看书真怪。为什要套上那样封皮?”
“为不让人随便看。让你帮做是,如果失去成濑纯心,你就帮把它毁掉。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在那之前你也别看。”
直子抬起头:“你不会失去你心。”
“也希望这样,但不能逃避现实。总有天,会被京极完全取代,就算记忆和意识还是成濑纯,人格将变成别人,然后会去那儿,那个精神病院。”
直子闭上眼,摇好几下头:“别那说。”
以不信他们,相信吧。先去调查,再把能接受东西告诉你。也就是说,来当联络员。”
“你也会上当,事实上你就被他们骗过。”
“现在没关系,也不是那好欺负。”
“你为什这护着?”
“还用说吗?”她把手放在胸口,“因为喜欢你。”
又看看书桌抽屉,也是样,有被谁碰过痕迹—只有个人能做到。
厌恶之心油然而生。不想深究,但发现决定性个疑点。那就是电话,和平时摆放位置不同,被转九十度—从来不这放。
想起在门外听见里面有说话声,直子说是电视声音,其实是她在打电话。是在给谁打
“不是想这说。今天看那家医院,条件还不差,觉得在那儿度过余生也还合适。你能接受请求?”
她看看,又看看书架,终于微微点头:“明白,假如有那天话。相信不会有那天。”
“梦想大,失望也大。”
“不管,不会抛掉希望。只是……”
“什?”
也许应该问问,这个脑子快要疯掉男人身上有什东西能吸引她,但产生这疑问,头痛就要发作,只好故意往别处想。“帮做件事。”
“什?”
“书架最上层左边第二本是植物图鉴,那只是书皮,里面是现在日记本,尽可能客观地记录变化过程。”
直子凝视着书架,轻声说:“啊,原来那是日记呀。”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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