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要去看吗?”
“想看看。”
京极房间有四叠半大,除书架和钢琴之外,散乱堆着些不值钱杂物。亮子马上打开窗户,但屋子里热气仍令人窒息,原因是整面墙上覆盖着纸板箱和塑料泡沫板。
“这是瞬介为隔音弄。”亮子见望着墙壁,便说道,“这弄下还是有些效果。”
走近钢琴,打开琴盖。象牙色
“他们说恕难从命。”亮子笑笑,“这种事以前没有先例,也违反规则。可瞬介还是无法理解,吵嚷着快把母亲弄出来。对他说,妈妈也是个女人,作为个女人,谁都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被烧焦模样,你就忍忍吧,别为难妈妈。瞬介终于安静下来,可当时在场人都觉得瘆得慌。唉,不过那也是理所当然。后来,他就那样直念叨着,妈妈要被烧掉,妈妈要被烧掉……”
妈妈要被烧掉……
瞬间,眼前浮现出火焰愈来愈旺景象,似乎有人透过火焰向伸过手来。
“从那之后瞬介就变得有些不正常,方面责备自己没能救活母亲,方面怨恨那些不愿帮们人。但怎也没想到他会做那样事情……”亮子哽咽着,声音充满苦涩。
回忆起京极眼睛—那双死鱼眼般眼睛。那双眼睛里,对人绝望和怨恨似乎把他所有美好情感都抹杀。
,还说得很难听。”亮子轻轻叹口气,继续说道,“母亲就是在那之后周去世。”
“母亲死似乎是导致他做出那件事原因。”
她点点头。“瞬介对母亲爱强烈得难以用语言表达,也许可以说是爱得惊人。母亲死时候,他整天都关在屋子里又哭又喊,真担心他就那发狂死掉。遗体入棺之后,他也不肯离开,真是愁死。”
心里嘀咕着,莫非是恋母症?
“在火葬场也发生类似事情。开始火化遗体不久,瞬介对工作人员说:‘把母亲拉出来!’”
“听说京极以前想当音乐家?”问道。
“嗯。母亲很早就发现他天赋,虽然生活艰难,还是想办法让他学音乐。母亲优点还表现在不仅仅是对瞬介,对也同样关怀。可惜没有瞬介那样天分。”
“你不是会画画吗?”
亮子皱起眉,眯着只眼睛说道:“那也算?就算是吧。”
“京极在哪里练琴?”
“拉出来?中途?”
“就是啊。想,他大概是不能忍受深爱母亲就那样被烧掉才说。工作人员也这想,于是就劝他,如果不这做,母亲灵魂就不能成佛什。”
“他怎说?”
“他说并不是不让烧,他也知道事已至此不烧是不可能,但他不愿意看到最后取出来是那些焦黑骨灰,如果可以,他想直看着母亲被火化过程,但那似乎也不可能,至少让他在烧到半时候看眼—他就是这说。”
感到背脊有些发麻。“那工作人员后来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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