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转向电视和体育。她话仿佛树枝样四处伸展,又像念珠似紧紧连成串,既没有统性,也没有中心—大概从来就没有过。渐渐开始烦躁,嘴上附和着,可跟上她思维实在困难。年轻姑娘都这样?
回过神来,她正默然盯着脸。
“怎?”问。
“你是不是有什想看电视节目?”她反问。
“没有啊。怎?”
“所以说是消遣嘛,画什都样。有花瓶就画花瓶,不巧这儿什都没有。”
“是吗?”她笑容有点僵硬,“构图很怪呀,并不是在真实描绘窗里风景和书桌。”
“也是没来由。”回答。确实,就而言画法很怪,画板右侧画着书桌右半边,到中间书桌就消失,而画面左侧画着窗里风景,窗子也只有右半边,左边缺失。
“新尝试呀。”
“也没那夸张。”边说边把画板连同画架移到墙边。
把简单素描画完。这时,门铃响。
是阿惠。“晚上好。”她笑吟吟。
“晚上好。”边说边感觉到困惑。好多天没想和阿惠见面,是现在真实心情。脑中浮现出上周六约会时情景。希望感觉不到以往快乐只是在那次—大概是这种心理在作怪,爱理不理地脱口而出:“什事?”
刹那间,她笑容从脸上消失,眼神开始摇晃。完!这想时候已经晚。果然,她说:“也没什事……就是来看看你。打搅你?”
后悔,真是失言。为消除她不安,不得不强装笑脸。“没有事。刚好在休息,也正想见见你呢。实在是太巧,所以吃惊。”对自己能这言不由衷而感到厌烦,不能说得更自然些吗?“你还好?”
“还说呢。”她瘪瘪嘴,“你光顾着看时钟。”
“哦,是吗?”
“是啊,你都不知看多少次。为什那在意时间呢?”
“无意识,没想在意啊。”伸手把桌上闹钟转个面。看时间确实是无意识,但心里想着她什时候回去却是事实,这事实让灰心。“没什,真。”
阿惠在厨房弄冰茶,把放杯子托盘搁在屋子中间。俩围着它相对而坐。
“厂里有什稀奇事吗?”
“什都没有。”
“哦……对,那儿今天来个奇怪顾客。”像往常样,她话题从画具店开始,说起行为奇怪顾客。看她笑得前仰后合,虽没怎觉得有趣,还是跟着强装笑脸。
“还有,昨天……”
“嗯,挺好。工作有点忙,这两天都没跟你联系……能进去吗?”阿惠把两手背在身后,探头看向屋内。
“啊,进来吧。”
她进屋,马上注意到画板。“呀,你在画画哪。”
“只是消遣,不是认真在画。”这找借口是因为前几天跟她说过,自己最近不画。
“开始画不样东西呀。”她盯着画板,“你说过不喜欢风景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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