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画板发呆。手在动,却没有从前那样热情,这是为什呢?当画家这个从前梦想现在好像已经和自己无缘。
放下铅笔,从书桌抽屉里拿出张纸,上面写着在堂元博士房间里抄来捐赠者住址和电话号码—关谷时雄,他父亲好像在开咖啡馆。
堂元博士否定,可那个问题总在脑中挥之不去—捐赠者影响。如果性格爱好不再像原来自己,最合理解释就是它们来自捐赠者。对于这种可能性,无法像博士那样笑之。
要去关谷家看看。解下关谷时雄,也许会明白些什。
收起纸条,再次拿起铅笔。不管怎样,现在把能做都做吧。
久违地有面朝画板欲望,却并非想画画,而是想着这大概是回到原来自己个契机。事实上这非常痛苦,曾经那让快乐事,现在却只能让心生焦虑—意识到这点,又生新痛苦。
画是定格在窗框里夕照和窗边杂乱书桌。并不是这样景象吸引,只不过没找到其他可以画对象。什都行,重要是拿起画笔。
这周已经过去四天,至今为止表面上平安无事。上班日子暂时也还太平,这大概是因为大伙儿都躲着,自己也尽量不和别人接触。
这几天明显神经过敏,在意别人举动。在厂里看到别人懒散怠工或听到不可救药、俗不可耐对话,心里会无明火起,恨不得用扳手或榔头狠砸他们脑袋。为什会这在意别人缺点呢?
可怕是这种想法有可能变成现实。也不敢保证哪天会不会再产生想拿刀刺臼井悠纪夫那样冲动。
强打精神,总算
前几天从堂元博士那儿回来路上,去图书馆借几本书,都是关于脑和精神方面。这几天,睡前两小时都在看这几本书,想探究自己身上出现那些情况缘由。
比如,昨天看书里这写道:
过去人们相信脑里存在着神或灵魂等超自然东西,它控制着人,但事实上脑只由物质构成,脑切功能应该能用物质相互作用来解释,这点与电脑没有区别,只不过电脑基本功能是对命题给出对答案,而人脑从理论上说是不完全粗略系统。可以说,这区别才是人脑创造性原点。此外,因为构成脑神经系统神经细胞具有可塑性,学习和经验会改变神经系统。而电脑所具学习能力仅限于软件范围内,硬件自身不会改变。也就是说,人脑和机器最根本区别在于,人脑为发挥机能,会让自身产生变化。
变化—这个词在心里回响,用这个词表达自己现在状况再合适不过。变化,而且是无可名状巨大变化。只是,这变化因何而起—对这个疑问还没找到满意答案。过去还未曾有过这样临床病例,所以书上也找不到答案。
可不能坐视不管,必须找到突破口。画画这招虽说幼稚,也算是可行对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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