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交通事故,被夹在汽车和建筑物之间,刚送到医院就死。们与他亲属联系,发现他做过器官捐献登记,就是表明死后愿意提供脏器或身体某些部分供移植使用,便调查你俩脑配型。”
叹口气。想到无数幸运成就现在自己,不知不觉中全身充满力量。“想去他墓前祭拜,去谢谢他。”
他摇头:“这可不行。脑移植潜在问题大如冰山,其中之就是‘个人’是什。这个问题解决之前—大概本世纪内是解决不—不该去追问脑原来主人。”
“‘个人’是什呢?”
“有天你会明白。”他说,“看看报上报道就知道,现在连你姓名也没
“如果被枪击中是心脏,移植别人心脏,你大概会很容易接受事实。刚才也说过,根本不必把脑视为特殊器官。”
“那个捐赠者……想知道为提供脑那个人情况。”
博士闻言皱起眉头,鼓起脸颊。
“不行吗?”
“这基本上是秘密。们也没跟捐赠者家属说起脑移植给谁。话虽这说,可只要查下当天被送到医院病人,就很容易弄清。你真很想知道?”
实说,们曾担心手续多少会花些时间。这是首例成人脑移植,还有,捐赠者也就是提供者心脏刚停止跳动几个小时就取他脑,能否得到批准也是个问题。并且,当时当然没法取得你同意。们召开紧急审议委员会,也曾经担心保守意见可能会占大多数。然而,会议会儿工夫就结束,因为没有其他办法能救你。还有,大家都不想让十万分之奇迹溜走,这种意识起作用。再说,在东和大学这也是久违大课题。”
“真是伟大尝试。”
听这说,他高兴地点点头:“没错。”
再次摸摸脑袋—那儿有着令人难以置信奇迹结晶,不,能意识到这点,本身就是奇迹结晶。
“想,你昨晚已经看保存库中两个玻璃箱里面东西,那里面应该分别保存着两个脑切片。”
“它成身体部分,想知道。”
他摸着下巴,迟疑片刻,用手轻轻敲敲桌子,然后说:“好吧,但禁止外传。”
“明白。”
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最下面抽屉,从塞得满满文件夹中抽出本,哗啦啦地翻开,递给。
文件最上面写着名字:关谷时雄。二十二岁,学生,双亲健在。
“泡在类似培养液液体里。”
“那是特殊保存液。个是捐赠者脑,取走移植需要部分,另个是你损坏脑片,两个都作为标本保存着。”
又觉得不舒服,但还不至于想呕吐。
“以上是有关你手术内容。有什问题?”
抱着胳膊,看着他脚。听懂,却无论如何不能真实感觉到刚才说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刚才说就像是更换机械零件,真能这想吗?“就算想提问……也无从问起。”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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