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央有张大台子,上面摆着各种各样仪器。沿墙放着药品架和橱柜。有个看上去像餐具柜东西,里面放不是酒杯茶杯,而是烧杯烧
定定神,拿上零钱,悄悄打开房门看看外面。只有夜灯发出微弱光,走廊昏暗,看样子没人守着。飞快地溜出房间。
知道这层没有卖饮料自动售货机,什都没有。决定下楼看看。
有电梯,但显示停止运行。楼梯在旁边。
刚走下几步,就不得不站住。楼梯出口被卷帘门挡住。看看四周,没发现门开关。
冲上楼梯,朝走廊另头跑去。知道那儿有应急通道。拉拉门把手,门纹丝不动,看看上面,已上锁。
恢复意识后第三周,天夜里,从梦中惊醒。是个噩梦,梦见被那个死鱼眼男人打穿额头。自关于那件事记忆恢复以来,这是第三次。
前两次,醒来后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下意识地觉得身处异地,但不知道到底是哪儿,要花点时间才能想起自己为什在这种地方。
这次症状更严重。瞬间不知道自己是谁。抱着脑袋,把脸埋进枕头,脑子里只有不可名状记忆碎片,然后慢慢连成片。
不会儿记忆复苏,想起有关自己事,同时还有种奇妙感觉—自己感性已经和昨天之前迥然不同。
直起上半身,后背已满是汗水,睡衣冰凉。下床从墙角摞着纸箱里拿出换洗衣服—橘小姐告诉过,内衣放在那儿。
真不像话!踢踢门。这要是着火该怎逃生?
再次回到楼梯口,往上走去。幸好,这儿没关卷帘门。
这是第次来到其他楼层,这层走廊上也空无物。罐装咖啡算是没指望,往前走去。
最前面两间是私人房间,可能博士和助手们在这里过夜。知道他们这段时间基本没回家。
看见对面房间门开着条缝,便靠过去,深吸口气走进去。在墙上摸索着找到开关,打开灯,被片炫目白光包围。
换过衣服,身体不适感消失,但情绪并没好转。胸口闷得像是心脏被盖上层黏土。奇怪是似乎全身细胞都在躁动,坐立不安。究竟怎回事,自己也不明白。
觉得口渴,却没想伸手去拿枕边水壶。突然想喝罐装咖啡—这现象太奇怪,以前不太喝罐装咖啡,也不怎喜欢,现在却非常想喝。
掏掏挂在衣架上裤子口袋。还跟去房屋中介公司那天样,口袋里放着黑色钱包。
走近房门,不经意地看看洗脸台上方镜子,猛然怔。镜中人素不相识。不禁后退几步,镜中人也同时后退。动动手,他也同样动动手。摸摸脸,他也用反方向手摸摸脸。
走近镜子端详镜中男人。原以为是不认识人,看着看着才明白竟是自己。没错,这就是脸,有什好怕呢?为什确认自己样子要花这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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