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人?”
“对。但没有模特儿。”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想必她明白在希望什。她皱着有雀斑鼻子,笑着问:“不漂亮也行吗?”
“不漂亮更好。”
听这说,她咬着下唇,温柔地白眼:“你这说,很难当候选哦。”
“最近都没见到您呀,很忙吗?”阿惠问。
呢,光是见她还记得自己,脑子就片空白。“啊,不……”语无伦次。
她接着说:“花儿还没画好吗?”
啊!在心里叫声。
“上次您不是说要带来吗?直等着呢。您没来,想大概是还没完成……”
有种冲动,想抛开店员和顾客关系和她说话,但从没和女孩子交往过,连约她去咖啡馆都开不口。能做只是尽可能长时间地黏在店里,买上许多零碎东西—买得越多,在收银台前面对她时间就越长。
先开口是她,问在画什。兴奋不已,急忙说起当时刚开始画花卉。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画意境描绘出来,她听后说很想看看那幅画。
“那下次把它带来?”对来说,这话是下很大决心才说出口。
“真?好期待呀。”阿惠把双手合在胸前。
那天回到家,衬衫腋下部分已汗湿片。能跟她亲近让喜出望外。
从第二天开始,她下班
盯着她眼睛,想,果然是个好女孩,她并不是随随便便那说。为自己不相信她好意而感到羞愧。
听说画已经完成,她像是想马上看看。咬牙,说请她到家里来看,她很高兴:“哇,可以吗?”
简直像做梦样,叶村惠到家里来看画,而且赞不绝口。很想紧紧拥抱她,但这根本不可能。坐在离她最远位置上看着她,满足得像得到举世无双艺术品。
此后,每画完幅,都会拿给阿惠看。没什得意之作,但见她仔细观察并点评,非常开心。
“你可真喜欢画花儿和动物。”有回阿惠说。给她看全是这些。说自己其实想画人像。
第二天,拿着画兴冲冲地来到画具店。推开玻璃门前刹那,注意到店里情形—阿惠正和个学生模样年轻男子说话,那表情不是店员对顾客那种,比前天面对时还要亲热。
没有进去,径直回家,把画扔在边倒头便睡。厌恶自己愚蠢—她并没有对特别亲热,而是对谁都如此,要是果真拿着画去,就算她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会为难。
以前也有过同样经历,别人对稍稍亲热点,就头脑发昏,产生对方对自己有意错觉。每当意识到那不过是好感或是社交辞令,就会厌恶自己,觉得受到伤害。
此后很久都没去那家店,不知为什,害怕碰见阿惠。
后来再碰见她,不是在店里而是在公交车上。眼就注意到她,心想她不定记得自己,就没有打招呼,结果她拨开人群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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