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说得真过分。”
“可能确实如此。上司说不定都对,可没勇气提自己想法,老实说也怕挨训斥。这就是懦弱吧,很胆小。”
阿纯很胆小—这是母亲口头禅。
“认真工作不是坏事呀,况且,真正懦弱人不会拼命去救小姑娘。你自信些,工厂不也是因为肯定你为人,才给你特别关照吗?”
点点头。很久没被人夸奖。
“嗯,总有天。”她回答。
不管怎样,不用担心治疗费,谢天谢地。
转向第三个问题—不在这段日子,周围怎样?比如单位,无故休长假可能给厂里添不少麻烦。
“这个也不用担心。”橘小姐说,“跟工厂联系过,出院之前可以随时延长休假,虽说不能带薪。”
“真是帮大忙,还担心要丢饭碗呢。”
要花多少钱,但可想而知是个天文数字。
“嗯,大概会是大笔钱。”橘小姐淡淡地说。
果然。已有心理准备,最近根本没去想这大笔费用,捡条命已经没什可抱怨。
“这些治疗费用可以分期支付吗?”边问边在脑子里飞速计算每个月最多能付多少。搬家肯定没指望。
橘小姐听莞尔笑:“不用担心哦。”
“对,探视问题怎样?”
问,她脸色又沉下来:“还不允许,还有许多问题没解决呢。”
“只见小会儿也不行?就是想让大家看看挺好。”
“抱歉,还不行。你自己可能没意识到,现在这个阶段对你非常关键。要是你受到点什刺激,也许们就无法正确分析—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非常危险。”见沉默,她接着说,“谢绝探视还有个目,具体情况现在还不能说。全世界都在关注你现在状态,如果现在允许探视,大概媒体会蜂拥而至,那就没法治疗。”
“媒体蜂拥而至?”迎上她视线,“
“怎会呢!你遭这劫是因为去救小姑娘,工厂为你骄傲呢。还有,你平时工作态度好像也是有目共睹呀。”
“哦?”
“你不是向工作认真吗?”
苦笑着挠挠头。上司大概对很满意。
“老员工说认真,其实是说胆小,被上司驯得服服帖帖。”
“啊?”睁大双眼。
“这次治疗费不用你掏。详情现在还不能说。”她用食指抵着嘴唇,“首先,这次手术相关费用全部从大学研究所预算中支出,因为手术还没成熟,还在研究阶段,理应如此,检查费用也样。你要负担是住院费、伙食费和杂费,不过,这些也有人替你支付。”
“替?”不禁提高声音,“究竟是谁?”
“很遗憾,现在还不能说。现在就让你知道话对你不好。”
“……真不敢相信,像是做梦。不会是长腿叔叔吧?”摇着头自言自语。想不出谁会这帮,亲近人像约好似全都生活俭朴。“总有天会告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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