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逡巡犹豫,梁通满怀怒意:“你去开车!”
保镖很不情愿地走到街边,打开车门坐进去,以钥匙启动打火。
酷热天气下大槐树枝杈颤都不颤,空气里似乎闻到焦糊火星儿。
下秒,焦躁蝉鸣声戛然而
薛谦道:“真心为您指条明路,自首争取宽大,不会是死罪。”
“呵呵呵……”梁通心灰意冷地惨笑,脚步移动着向他准备逃跑车子走过去。
薛谦迅速又说道:“不要轻信周围任何人,不要轻信上面那些人曾经给你许诺,不知多少人想要您永远闭嘴开不口,过河拆桥兔死狗烹是定下场!梁董事长如果有耐心,就再等半小时,您可以直接向投案自首,这样您至少不会有人身危险!”
梁通怔然:“……”
薛队长又是为谁?
古耀庭在临湾港口最终落网,这条线绷这久,算是彻底散掉,余孽四散奔逃。
同天,紧接着陷入仓皇奔命状态就是梁董事长。他宝贝儿子已经顺利出境,他颗惴惴不安老心也就摞下,迅速处理完公司财务上后事,此时若再不跑,等着被人当成炮灰捻着玩儿呢?
梁通也自知难逃法网追责,只是事到临头仍心存侥幸,不甘心就这样入瓮,想要逃到国外颐养天年。他在燕城这个昏黄傍晚,急匆匆溜出别墅后门,踏着地夕阳,用黑帽黑衣和墨镜掩盖自己面貌行藏。
衣兜里手机振动,梁通不由自主抖,想到应当关掉手机信号。
他心神不定地低头瞟,没料到来电竟然是薛大队长。
薛队长是为梁有晖。
过河拆桥,兔死狗烹,薛谦讲这些浅显道理,梁通怎会不明白?
他不过就是权贵门下鹰犬走狗,被利益集团推至前台“白手套”。他和简大老板位置是样,他们这些人定是才干卓越,在商场上长袖善舞,负责运作背后资本在前台积累巨额财富,再输血回送给背后靠山。然而,在这场富贵繁花戏目背后,他们不过就是用流血红利喂养着提线木偶,旦利益集团崩塌,罪行败露,最先被踢下船还是他们这些人。让你兴你能兴,让你败你就得败!
梁通心里动,指挥身后保镖:“你,先去把车内空调打开,把车凉凉。”
保镖愣,也察觉到老板谨慎。然而暑天开空调放凉车子再走,本就是常情。
他站定在庭院角落阴影中,迟疑良久接起电话:“薛队长?”
薛谦听起来就在高速路驾车行驶途中:“梁董事长,在燕津高速路上,马上过来接您。”
梁通狐疑:“……你,你又要干什?”
薛谦说:“明白您现在走投无路,可能会想要出逃,甚至铤而走险。真心提醒您句,海陆空各处出关途径都堵死,您现在无法出境,不必白费力气,假若龟缩到哪个犄角旮旯里恐怕这逃亡日子也不会舒服,不如尽快向警方自首。”
梁通冷笑:“你忒还有闲心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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