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平生最不相信“碰巧”二字。他自己惯常以“碰巧”为借口算计实施他计划,所以从不信别人口中“巧合”。
凌河余怒未消:“早知就不该让你回来内地。”
“你不让回来,还能去哪里?”凌煌扬起脖子笑道,“你为你这位严先生,把房子都给老子卖掉,落脚住地方都没有,只能到这里来投奔你小河!”
严小刀迅速看向凌河:“为?”
在外人眼中,凌氏这对干亲父子之间关系荒诞不羁,然而在凌煌眼中,他或许觉着眼前凌河和小刀感情关系才是有趣,原本格格不入这
他凑近凌河,低声求证:“他是你养父,凌煌。”
凌河没有回答,就是默认,但脸色冷郁苍白,见着养父就引发连串生理和心理双重厌恶。双方定相隔二十米才能对视讲话。
严小刀瞄着凌河眼色:“……所以,是谁姓顾?”
凌河眼像被痛苦记忆击中,艳丽翡翠色瞳仁从正中绽裂,绽出血点。
“是和小河都最在乎那个人,他姓顾!”凌煌提到这个姓氏,自然而然地抬起头,仰视天顶角落,仿佛那里有人注视着他们。凌煌神情都变得肃穆庄重,为严小刀挑明这最关键疑问。
魔鬼怪,没有狰狞恶相,这时两手十指吃力地扒住水泥地缝,脸上是又哭又笑模样:“咳,小河啊,你还是对这无情无义。”
“滚远点,别碰严先生!”凌河脸色凶悍无情。
“小河你别这样。”严小刀心存不忍,想要过去搀扶。他被凌河死命攥住手腕不准过去,好像那老头儿身上带毒,有高危传染病,或者就是个恶贯满盈不可饶恕凶徒。
老头儿自己呼哧带喘地从地上坐起,估摸也习惯眼前动辄鸡飞狗跳龃龉掐架场面,抖着肩膀笑出声:“咳,严先生,让你看们家笑话。”
凌河抬手指对方:“往后退,你退远点。”
老头儿被凌河骂得狗血淋头时表情很逗,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甚至完全没有长幼秩序意识,也不反抗凌河威势,哭笑不得地摊手:“呵呵,就是凌煌。严先生,久仰大名啊。”
严小刀语塞,平时待人接物八面玲珑张嘴,都不知如何招呼眼前这位……这算什关系?准继岳父大人?
严小刀客气点头:“凌先生,久仰,幸会。”
凌河冷冷地质问凌煌:“你跑出来干什?”
凌煌说:“仓库里黑黢黢,太闷啦,出来透透气吹吹风嘛,碰巧遇见严先生。”
老头儿无奈摊手,做出老弱无辜可怜相:“小河,你别这样,又不会碰你。”
凌河厉声命令对方:“说好二十米呢?你给退后去!”
“好好好……退后,退,退。”老家伙竟然很听话,在凌河面前毫无办法,唯唯诺诺地又挪开几米,靠在仓库墙边喘息。
“……”
严小刀太吃惊,千算万算,没算到凌氏这位老爷和位大爷相当离奇家庭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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