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吹风吹得头晕眼花,果然在屋里憋太久没有出来过!”老头儿手挥,颇有领导风范,“年轻人,麻烦你送段路,把从那边台阶推上去,腿脚
严小刀:“……”
“呵呵呵呵……”老头儿又乐,毫不忌讳畅快心情,不太像是祭奠老友,倒是很像跑来海边幸灾乐祸地喊几嗓子“你个老小子终究比死得早啊”!
这人也毫不吝惜地将手里半瓶酒洒向风中!
严小刀那时察觉,眼前莫名现身这位老者,有种很难描述怪异与特别。仔细打量,这老者年纪并没有多老,只是因病患而孱弱,上身无力地靠在轮椅中。这人面庞肤色呈现浅金棕色,额头眼角布满岁月蹉跎痕迹,头发稀稀拉拉地向后背着,衬衫长裤品牌衣料却还颇为考究,像是很有身份人物……
金棕色眼皮显得厚重,眼球从凹陷眼眶内向外凸着,精明灵活地转动审视周围。说话有明显南方口音,绝不是本地人,总之不属于这个地方。
老头儿很逗,转悠着吱嘎作响轮椅,好像也有洁癖或是强迫症,不能忍受污秽遍地,这会儿工夫,把附近海滩上垃圾废物都给清干净。老头儿最后又转回严小刀身边,弯腰伸手去够他脚边酒瓶。
严小刀刚要开口,那老头子咧嘴笑:“哦,没有喝完?”
“您老也来瓶?”严小刀客气点头。
“好啊,来瓶。”老家伙还真不客气,伸手接过最后瓶刚开盖啤酒,饮就是“咕咚”两大口。
或许就是因为某人缘故,严小刀现在对轮椅这玩意儿莫名亲切,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位老者大约也是膝盖、小腿因为疾病而瘫痪,腿部肌肉明显萎缩,细弱地搭在座椅上,是瘫痪卧床多年模样。这样稍加对比就瞧出来,凌河当初是刻意伪装,凌河腿部肌肉可从来没有萎缩过。
严小刀警觉地往周围扫:“您个人来,没有家人陪同?”
周围道路戒严,独自操纵轮椅老人怎冒出来?除非这人就住在码头附近,但这口音和衣着打扮,和港湾码头氛围格格不入。
严小刀心里念头动,冷不丁突然问:“老人家,您贵姓?”
老头儿不假思索:“敝人姓顾。”
姓顾?……严总确实不认识姓顾老者。
“年轻人,经常来看海啊?”老头儿似乎也不忙,专门找他闲扯。
“不常来,偶尔过来怀旧。”严小刀回应。
“这样年轻,你怀什旧?”老头儿慢条斯理地问。
“父亲出海,不在身边,过来海边看看,没准哪天他就跟船回来。”严小刀含蓄地说。
“哦——好儿子!”那老头儿笑,笑得古怪,总好像咧开嘴就露出夸张深红色牙肉,笑相令人不太舒服,“老子也是来怀旧。啊,有位认识多年老伙计,岁数跟般大,据说因为跟儿子吵架矛盾,被他儿子抛下不管啦,孤苦伶仃人儿,时想不开,就在这里投海淹死,过来瞧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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