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行吗?钱花光你打算怎办?”薛谦调开视线故作轻松。
“行,放心吧!好歹在美国还有个学历,英文很溜儿!钱花光就找份工作养活自己,推辆板车上街吆喝卖菜也成!”梁少爷信誓旦旦地,天性就是乐观人。
他念书时数理化全挂,学得最好门确实就是外语,因为能说会道、喜欢结交各色杂毛朋友,整个儿人机灵劲全在那张嘴巴上。
薛谦冷笑声指着梁少:“钱花光也不准出去傍大款、傍富婆!”
薛谦本来还琢磨从他们内部给梁有晖弄张机票,结果梁大少就打个电话,他父亲位生意伙伴某航空公司老总,直接安排最近班航班头等舱座位。
梁有晖搞定机票,垂下眼皮咕哝:“那老总刚才还问,有朋友起走吗,头等舱空着俩座位呢。”
薛谦手撑墙边瞅着他,没接话,因为这就不可能。
梁有晖闷闷不乐地说:“哥,为什每回跟你见面,就好像下秒钟咱俩就要分开,总是两地分居这熬着啊。”
温室里长大小苗是不懂得人间辛苦,以为人人养家糊口都像富二代生在钱窝里那样容易。薛谦冷然道:“以后可能直都这样,工作很忙,每回见面,下秒钟可能就要分开,不如干脆别再见。”
线指挥官鲍局长那里请三小时假,从5号码头抓捕现场溜出来。他确实担心梁有晖出事。
梁有晖跳下车,吸溜着鼻涕热泪盈眶扑上去准备来个浪漫热情拥抱,双脚尚未离地攀上薛队长胯骨,就被对方扯下来:“没工夫跟你闹,赶紧离开这里。”
薛队长毫不解风情,按着他头像抓捕嫌犯那样将他塞进警车。
尽管浪漫拥抱没有成功,梁有晖心里感动坏,有句话憋在心里还没胆量说出口怕被打:哥是个大累赘,哥能辈子拖累你吗?
“津门机场。”薛谦指挥同行警员开车,随后才很酷地揶揄梁少爷:“还想骑上来,你忒以为这是拍电影?”
梁有晖惭愧地乐:“可还是想见你呗!”
薛谦问:“你以后受得吗?”
梁有晖下巴往薛警官肩膀上搭,脸忧伤:“现在就受不啦。”
广播里已在通知检票登机,其他旅客都拖着行李去排队,薛谦也就是凭借警官证和熟人脸滞留在登机口。
离别惆怅和前路未知缓缓充塞心头,周围交织人影渐渐模糊,只剩眼前人。任是梁大少爷这擅长插科打诨人都闹不起来,吸溜鼻子,在前途未卜之际感到难过心酸,既舍不得爸爸,又舍不得薛警官。乐意照顾保护他人将来都不在身边,他只能被迫自力更生。
梁有晖却突然反应过来:“哥你要送去机场?”
薛谦反问:“不去机场你去哪?你爸意思也是送你走。”
梁有晖说:“来这儿就是找你,不想走。”
薛谦回道:“来接你就是送你走,不会让你留下来。”
梁有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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