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个“宁可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绝好注解,历朝历代心狠手辣乱世枭雄,都不过如此,在追求毕生财富、权势和野心道路上六亲不认、神挡杀神,手段无所不用其极,践踏着地狼藉名声,把旁人生死福祉视若泥渣草芥。
严小刀说:“个人假若所做所为每件事、往前迈出每步,都认为是别人不识时务挡你路,真正挡住所有人去路认不清事实人,只能是你!”
严小刀言尽于此,不再废话,飞身而上,与走廊尽头古耀庭是面对面同时扑杀对方!
卢易伦瘦高个子显得摇摇欲坠,僵硬在这两人扑杀相斗路线中点,被那股强烈杀意钉在原地。空气中并没有风,这人却微微地晃荡。古耀庭面色阴狠着,只大手抓向卢易伦后颈:“就知道当时是你告密……”
这句话只说半,卢易伦自知古耀庭已经猜出某件事实始末,自己大祸临头就要当场毙命死无全尸,面色遽然惨白。他后脖领子几乎被古耀庭撕扯过去时候严小刀单手杀到,道白刃是贴着他后脑勺削向古耀庭那条臂膀!
佛都洇出压迫性气场,这足以让卢易伦惊恐地僵在走廊正中间。
来人就是古耀庭。
这人胆子得有多大?狼心豹胆事情做得多,对大场面亦毫无惧色。
古耀庭也不用问对面人是谁,咧开嘴露出口白牙,“嘶”声:“咳——不就是场球嘛?非要跟矫情,就定要掀掉老子好事。”
严小刀浑身蓄势待发,盯视对方:“就是场球吗?”
卢易伦双眼紧闭着被抛向边,半晌靠在墙角不动,脸视死如归,以为自己已经肢体不全。
卢易伦合上眼时,眼前就是陆警官身中二十二枪躺在血泊中情景。
三年来这个噩梦如影随形折磨着他。他每晚睡在床上,无论身边有人没人,他房间里总好像用鲜血涂满地板和墙壁,血腥气扑鼻。
刀尖划出道光点,如白驹过隙,划破稀薄空气,点燃爆破捻
古耀庭偏过头哼声:“严逍,你想怎样?”
“你是不是还要继续说,陈九那厮,不就是区区条卑贱人命。”严小刀冷冷地:“当年旅舍老板夫妇也不过是三条人命,烧掉化工厂陷害凌煌也不过几条人命……古耀庭,或者应当称呼你张庭强,你手里究竟攥着多少血债?”
古耀庭抖抖肌肉坚实臂膀,左右转动脖子,颈骨挣出“咔咔”两声微微响动,像是上拳击台之前必做套热身准备活动。这人不屑地道:“陈芝麻烂谷子,难得有人替老子记着这些光荣往事,哼。”
严小刀心怀腔悲意:“陆昊诚警官呢?!”
“呵呵……”古耀庭笑声并不过分张狂用力,骨子里洇出多年铸就冷酷和不羁,“陆警官实在太碍事,不识时务偏要来找别扭!不稀罕弄死几个人,他们挡住老子路,他们就只能死——不然怎过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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