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场比赛开场,形势已是急转而下。
国家队假若能守住二十分钟不丢球都是运气造化,球门在对手狂轰滥炸之下
“比分因为你而落后,上半场那个单刀你为什故意不进?你不扳回来谁扳得回来?”凌河句话把贝嘉鸿堵得说不出话。
贝嘉鸿唇齿翳动,突然低吼:“妈,不按照他说得去做被砍死人是又不会是你!陷在这摊烂泥塘里满身污秽肮脏人是不是你!!你他妈没事儿人样你有什资格指摘?”
“你想要永远陷在这摊烂泥塘里吗?
“你很享受满身污秽肮脏吗?
“你不想永远离开这里吗?”凌河仿佛能透视他心。
小杂货间里硬塞进两个身材高大成年人,下子就陷入几乎头顶头胸贴胸局促状态,尽管双方都不太情愿这样身体接触——本来也不熟。
眼前人容貌和气场都是咄咄逼人,浅绿色双眸拥有能够攫取周围意识强大吸引力,让贝嘉鸿吃惊,对这样仓促会面毫无预料。凌河凭借棒球帽沿遮脸,帽子后面垂下修长束发辫。两人当然互相认识对方脸,多年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心理上都在刻意回避切不体面、不开心回忆。
凌河开门见山:“嘉鸿,那位庭爷现在在哪?”
贝嘉鸿木然摇头:“不知道。”
凌河用手指外面,厉声说:“警方布控和眼线早已经将这里包围,外面就是天罗地网,今晚定将人抓捕到案,你说出来,古耀庭到底藏在哪?!”
贝嘉鸿怒不可遏却又语塞无言,那刻眼底被逼出湿润。他还是头回领教凌公子凶狠,就没给他讨价还价余地。
“你死不。”凌河同样胸口起伏爆出喘息,在黑暗中容色发出冷调光泽,胸有成竹甚至带有天然冷酷,“你就按说做,你死不,你那位坐在看台上‘好朋友’也不会有事。”
贝嘉鸿无言。他再次猝不及防之间被凌河按住肩膀,两人体温相贴,凌河突然凑近他耳朵。
“你别这害怕,别脆弱,坚强点。教给你今晚你怎样离开球场……”凌河低声为小贝出谋划策,细致叮嘱他番话。
……
贝嘉鸿迟疑半秒:“他肯定在球场附近盯着,但是看台那大,真不知道他躲哪!”
凌河点头信这人,随即斩钉截铁道:“这场球你不准输掉,你下半场上去把比分扳回来!”
凌河就是在下命令,口吻不容置喙。个逼他乌龙,另个让他扳平,贝嘉鸿简直想要喷凌河脸心头血!
贝嘉鸿睫毛还沾染着淋漓汗水,没好气地喘息道:“扳回来?你忒当韩国队是柿子队吗?!”
他本能意识上就不想见到凌河,他不愿接触任何知道他底细人,这都是在揭开他已经凝成黑色血痂旧创,再给他逼出道道新鲜血。而他眼中凌河,确实就像站在外围云端高高在上位置,肆无忌惮地鄙夷着他,那种强烈优越感剥离着他脸上最后层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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