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十分高大,从卧室迈出时脑顶几乎蹭到门楣,紧身圆领恤衫勾勒出孔武有力强壮身材,浑身透着搏击运动员似气概,脑后梳根短粗硬马尾。
贝嘉鸿心口猛地针缩,几乎从沙发上“腾”地跳起,瞬间浑身套上层防御盔甲:“……你来干什?”
“小贝,好久不见。”梳马尾男子面目深不可测,但也不必要上来就张牙舞爪穷凶极恶,或者说,身份与气场足够慑人,都不必恶言相向。这人嘴角轻耸:“你转会大半年,哥见你回都不容易啊!”
声“哥”把贝嘉鸿恶心坏,他浑身水汽蒸发掉,直挺挺站在客厅中央盯着对方:“没事赶紧走。”
他打开客厅天花板大灯让屋里大亮,顺手关掉橘色小灯。
正义之师放稳线钓大鱼,就是静待个恰当合适时机,鲍局长他们也不确定,什时候能等来这样=机会。名门正派不能跟邪魔外道般见识,做事难免捉襟见肘投鼠忌器,凡事都要在法律规则和道德准绳之间小心翼翼地游走。总不能把麦允良供出隐秘涉案视频抛出来,炸开公众舆论。
这晚临湾泰兴队主场惨败广州恒中,球迷倒拖着旗帜垂头丧气地散场,留下地谩骂和狼藉。客队球员早已在安保人员盾牌护送下从通道离开,乘坐大巴去往宾馆休息。
客队只有人在本地有家。今夜秒杀主队进球功臣贝嘉鸿就没回宾馆睡觉,自驾车悄悄离开,车身滑入临湾港口水汽迷茫灯影辉煌夜色中。
悄然尾随在贝嘉鸿车子后面,还有另辆喷着暗色车漆不起眼杂牌轿车,驾车人把自己过分惹眼长发裹在薄衫帽兜里,不让海风把头发吹得满脸都是。
凌河对身边人轻声说:“们人查过,小贝去是他自己位于临湾新区高档小区高层公寓。他转会去广州俱乐部,这栋位置便捷公寓,按说价位很好,但他看起来并不打算出租或者卖掉,直留着。”
“呵,小贝,你不要得便宜卖乖!”梳马尾男人毫不客气坐上沙发,横跷二郎腿,“这场胜局俱乐部老板开出奖金百万,你作为进球功臣就独得四十万,你不谢谢哥?”
贝嘉鸿不屑地哼声:“
严小刀瞟眼凌河:“以为贝嘉鸿应该再也不想回到这个地方,连过夜都难受。”
凌河微挑眉毛,意味深长地说:“没准他是特意留着方便跟某个人见面呢!”
凌河驾车技术很好,见缝插针地超车但行驶速度平滑稳健,让前方心事重重贝嘉鸿丝毫就没察觉……
公寓高层,贝嘉鸿进门,顺手打开客厅盏台灯。小灯散射出橘色光芒,从窗外老远,凌河严小刀泊车隐蔽地方都能看到那丛柔和光。
贝嘉鸿拖着疲惫身躯冲凉,出来时赤裸着精健上身,发梢不羁地往下滴水,水滴沿着脖颈和胸沟扑簌地流淌。他深呼出口气仰面倒在沙发上,这时才好像察觉房里有动静,猛抬头,卧室里缓缓走出道高塔般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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