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老板就在前两天收到薛队长私下传递讯息,阴不阴阳不阳地,向他问候,邀他喝茶。
薛队长办事很客气,没有搞突然袭击让他猝不及防,但显然已经张开大网,布下重重阵势。
刚才就在马场大门外,如果稍加甄别,就能发现有辆身份不详轿车停靠那里,悄没生息地盯梢,车里人长得就像便衣条子。简铭
保镖愣,都没好意思说出来,老板您这小儿麻痹腿脚,您骑马还是马骑您?
简铭勋脸色阴郁,强烈情绪驱使着他在极其有限行动能力之上,试图拔份儿逞强。也是压抑得太久,他愤然地扔掉拐杖,双手扒住匹马马鞍。
那匹马将乌黑玻璃眼球略微转,察觉来者不善,先就原地倒步转起圈来,徐徐地把马屁股往后转,就是不想让简董事长上来。
俩保镖左右架着他胳膊,简铭勋使半天劲愣是骑不上去,两手都抖。
保镖低声劝:“算,您休息下。”
鞍。马儿似乎也对背上驮人很有感觉,轻快地奔跑。
俩人前后,策马散步兜风。严小刀开始略微失望,原来凌河擅长骑马,这事用不着他教授。他随后又开始悠闲地欣赏身边人在马上飘逸挺拔身姿,凌河极少穿正装,金属双排扣和雪白马裤影子像印照片样烙印在他眼膜上,足够他回味很久。
……
简铭勋身有残疾,本来就不适合骑马。
他也够大方,掏钱签单邀请生意伙伴过来消遣,伺候那些人玩儿得不亦乐乎,他自己却根本骑不上去。他就只能坐在遮阳凉棚底下暗色阴影中,面无表情地旁观别人家精彩热闹。
简铭勋僵硬地说:“怎就不能骑马?你们耻笑残废吗?!”
简董事长极少用这种粗,bao口气质问别人。
保镖垂着头赔笑:“马脾气烈,容易伤人。”
简铭勋粗喘着感叹:“脾气烈也就骑这回,以后恐怕都没机会!瘸就不能骑马?!”
群下属和保镖像练托举样,高高举起这沉甸甸且左摇右晃大袋子土豆,终于把简董事长摆在马鞍子上。热辣光线直直刺入瞳孔,大地化作白茫茫片虚无,泛出反噬强光,刺痛灵魂深处,简铭勋在马上仰天长叹……
心甘情愿地做看台上很守规矩位“观众”,还是位身家丰厚观众,为旁人做嫁衣裳,送钱输血,这份职业,他简大老板已经僭行多年!
有人过来寒暄时,简铭勋就笑呵呵地搭腔,笑得如既往和煦而亲切,胖墩墩身材坐在那儿,活像尊大肚开怀笑脸弥勒。
然而,对方刚转身,既脆且薄蛋壳质地笑容,即刻就从脸上消失,简大老板重新陷入木然阴郁。
简铭勋觉着,严小刀和凌河今天就是故意在他面前招摇亮相,他走到哪这俩人就黏到哪,穷追不舍如影随形,就是逼得他没处躲没处掩藏!
简铭勋拄着拐杖站起来,示意身边那两个随身保镖:“扶骑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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