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对公司里每个人点头问好,维持镇定从容笑脸,唯独衬衫后心位置洇出层汗水,让白色布料斑斑驳驳,,bao露他最近往来奔波、疲于奔命、左扑右挡狼狈情势。他是吃药硬抗着让高烧退,为避免集团上下震动军心不稳,最近起早贪黑就泡在公司里,在高层董事合伙人和各个部门喽啰之间安抚游说、稳定民心。他现在就像块特大号牛皮膏药,哪里有破洞赶忙奔过去堵洞,难免左支右绌应接不暇,真很累。
严总如今就是宝鼎集团实际上最高负责人。
警方至今都没有对外公布戚宝山涉案内情,在整个案件彻底揭秘之前,这些都是仅仅停留在档案卷宗夹缝中办案机密。对外只有圈内只言片语凑成传闻,说宝鼎集团老总戚爷很久没在公众露面,这人可能犯事离境失踪,可能已被警方控制拘捕,也可能重病垂危,或者就像电视剧里演豪门恩怨大戏那样,干儿子篡权上位!
这事就像当初所有人预料那样,戚宝山辈子未婚,没有亲生儿子,这份家业迟早要留给干儿子严小刀。
当年很多人背后闲嚼舌根,说他严小刀是为荣华富贵才拜倒在戚宝山门下,卑躬屈膝喊人家叫爹,他都笑置之,问心无愧。严小刀并不那样在乎钱财之事,但是扪心自问,他也不愿让干爹半生心血这样付诸东流,不愿让家业败落在自己手里。这份家当直接砸他身上,他不得不面对
至此,无数细碎线索从档案卷宗中缓缓爬出来,,bao露出它们虫蚁般猥琐鬼影。这些线索指向性明显地汇聚到那位古耀庭身上,以及躲藏在其人背后、庞大深不可测巨舰黑影。
兹事体大,涉及人物背景非富即贵,案卷资料于是就在专案组各方领导之间很棘手地轮转,各部门之间利益纵横捭阖,这种案子对谁而言都是烫手炭火。
就连鲍局长和薛队长,拿到证人线索口供,汇总成复杂卷宗交给上方,却都没有拍板实施方案权利,只能耗着。他二人不过是外省位局长和个刑警队长,权利只能落实在自家门前亩三分地,偶尔出界踏出步,处处遭遇掣肘和阻挠。像梁通、郭兆斌这样商人,身份至少是燕城人大代表,想要撬动这些人,需要市府高层默许点头才能动手,不然谁也动不谁。
清晨,临湾新区CBD商贸大楼。
严小刀穿身规整帅气衬衫西装,面色淡定,大步迈出电梯进公司正门。
前台姑娘A观察着严总脸色小心翼翼问好,转脸找身旁姐妹八卦:“老板竟然剃头发,酷!”
姑娘B说:“削发明志?好担心啊!”
姑娘A:“脸色不对,估计二季度奖金没戏。”
姑娘B:“这月工资还发吗……”
严总短暂病假之后回归,头发剃得比原先还短,只留出层半寸黑茬,两鬓削出冷调青灰头皮颜色。他面颊明显瘦,让公司下属群姑娘们瞧着略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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