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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刀从医院出来,也有事不明,那些人搞这大动静,除去确
这脑袋裹成颗大白粽子,也不敢探望媳妇,只能趴在住院部病房门口玻璃小窗上,悄悄往房间里偷看两眼。
病床上静静仰卧女人,闭目养神憔悴容貌显出丝虚弱微笑。这张脸以及唇边微笑弧度,谈绍安也已经看二十多年,从中学时代校园角落青涩牵手,再到尝遍人生酸涩滋味之后相濡以沫许多年。这世上大部分人其实辈子庸碌无为,无甚才干本事,就像谈副局这样,手里能攥住也就是这丁点平实无华念想,只求家平安。
无甚才干本事还妄揣着肚子雄图野心,最后下场就是游书记那样。
谈绍安站到缴费处窗口,被收费员告知:“301病房6号床吗?你怎又来交费,刚才不是交过?”
“刚交过?没有。”谈绍安说,“账号里钱应该差不多花光,该续费。”
,却都不清楚这人在燕城附近到底做什营生,摸不透底。
“真不知道他干什,没胆子问,也不敢瞎打听。”谈绍安难得从白净面皮之下说出句刻薄嘲讽话,“凡夫俗子野鸡赖汉,命好没准儿都能飞上枝头摇身变变成凤凰,何况是胆子大下手狠敢做事。只要靠对人,步就能蹬上青天。”
谈绍安忧心忡忡欲言又止,再次对严小刀耳语:“你嘱咐小凌先生,提防那个人。身背人命有恃无恐,对谁不敢下手?恐怕对谁都敢。”
严小刀:“会吗?”
谈绍安无奈地反问:“您家房子也被推平,您真觉着拆错?”
收费处中年阿姨记忆仍然处于鲜活状态,讲话犀利:“刚才来那个年轻男,不是你们家?没错啊,他就是替6号床交费……高高个子,长头发个男?”
谈绍安遽然愣:“……他交多少钱?”
收费员莫名瞪他眼:“三万,周药费和治疗费。他说下周再过来交下周钱!怎,你们家子没商量清楚谁交钱吗?”
谈绍安手扶着窗口,被这投石问路般击戳中,震出片涟漪,心里更加愧疚无地自容,没脸去见凌河。
收费员瞟着这人背影嘟囔:“只见过家子全都躲着不来,把病人扔在医院谁也不缴费,还没见过家子偷偷摸摸抢着给医院送钱,真有意思。”
严小刀:“……”
凌河穿过走廊走到面前:“谈先生你跟们走吧,为你安排处下榻之所,有人保护周全,这样也安心。”
谈绍安以他媳妇病重住院为理由婉拒。媳妇病成那样,哪也去不,不可能撇下媳妇!
谈绍安归根结底仍然心怀忐忑和忌惮,就没料到凌河准备大事化小,主动替他把这大丑事敷衍揭过。况且,他个随时就要被扒掉官袍栽进班房背锅侠,老老实实蹲在原地准备背黑锅吧,还能跑哪去?
他目送凌河与严总让人瞩目背影从医院楼梯拐角处消失,深深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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