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个人全身血量大约有多少吗?真可以铺满间屋子。”
“当时对陆警官坦白,也不算是个正经好人,你不该拿自己命换命,你就应当直接捅死。”
“陆警官跟说,‘你别害怕,别发疯,你记住那些人长什样吗?你定会获救,把你记在脑子里告诉市局鲍正威局长,他是你可以完全信任人,你可别胆儿小撑不住给吓死,你吓死也白死。’”
……
凌河不由自主抖下,可能是单薄衣衫不能护体,被海边凉风激到。
城市傍晚山风凉爽,昼夜温差极大。虫鸣不绝于耳,窸窸窣窣地蛰伏在各自山罅洞穴中,都像是因为这段充满血色刀光残忍回忆而簌簌发抖。
严小刀那时已经明白自己在劫难逃,死定。
他不过是这场恶毒戏码“添头”,个白饶替死鬼,把他换成谁,结局都是样,那伙人真正目标定是陆昊诚,就是要逼陆警官手上沾上无辜人命鲜血,被魔鬼绑架着拖入黑暗深渊,再也甭想换回身清白。借陆警官手杀他个命若草芥平民,以此将个警察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将来必然被迫弃明投暗,向魔鬼投诚出卖信仰和灵魂……这是江湖恶人常用招数,用心太歹毒。
然而,临湾城上空布满阴云这个4月22日,死人不是严小刀。
陆昊诚至死拒绝戕害无辜路人。
凌河向是感情外露人,把仇恨和怨怒就刻在自己脸上,血喷唾面手撕仇人绝不掩饰,他向认为他就是全世界最委屈个。他从来没有从小刀身上联想到这类经历。严小刀眼底腔悲意和浑身湿凉感让他心口突然阵骤缩,心脏被浸泡在陌生湿漉漉情绪中……这种情绪叫作“心疼”?
凌河调换姿势,从身后抱住小刀,那副宽厚脊背在他怀中微微战栗。严小刀就是这样,切苦难都默默嚼碎化开咽到肚里,绝不将痛苦随意转嫁他人,不需要旁人分担,不惹旁人徒增烦恼困扰
严小刀亲眼目睹这切发生,丧心病狂恶魔拔出枪口,打陆警官二十二枪。
严小刀清楚记得共打二十二枪。越是惨烈悲壮事实在头脑中烙下印迹越是清晰,每枪都像击穿崩碎他颅骨,让他宁愿这些枪是打在自己身上。
那些人将凶器处理干净,枪把子沾上严小刀指纹随意扔在地上,随后钉死门窗扬长而去。
“凌河,你肯定以为这辈子最难熬时刻,是那天在码头上被你们绑架,你在脚脖子上插把刀,让流着血熬个小时。其实,这辈子最难过难捱几个小时,是三年前那天,和陆昊诚警官同囚在阴暗废弃地下室里,就眼睁睁看着他躺在面前,不停地流血,血流满屋子,直到流干……而却救不他。看着他在面前死掉。
“那些人是故意为之,没有枪是打在要害,全部打在胳膊和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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