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宝山把将那串沉香珠子撸下来,不由分说戴到自己手上:“呦,不错,是‘水沉’上等品,挺贵重?借干爹戴几天润润手。”
严小刀这回真尴尬,委婉地拒绝,“干爹……别人送。”
“哼,就知道!”戚宝山都不屑于点破他猜想到猫腻,把那个手串丢还给他。
严小刀早上在戚爷家中吃顿早饭,他干爹亲自下厨做糖三角和咸豆腐脑。
他临出门时打招呼:“干爹,晚上还回来您这儿,还有口晚饭吃吧?”
中那枪,绝非偶然。
他手里有份黑名单,争分夺秒地追查;而对方手里应当握有份更完整黑名单,紧锣密鼓地与警方赛跑,甚至故意挑衅警方调查步骤,将知情者个个灭口。许多光怪陆离碎片背后,浮现出条愈发清晰脉络。这切都是有联系,而操纵这条脉络幕后之手,试图只手遮天。
……
严小刀宿都没睡,他干爹好像也没睡。俩人迷迷瞪瞪地聊天,夜时光畅快地聊过去,眼瞧着窗户被凌晨天光染出浅藕荷色。
偶尔地,戚宝山从他那个方向,伸手拍拍严小刀腿,隔着被子握住小刀受过伤脚踝,察看是否完好如初。严小刀下意识撤出他干爹掌握范围,戚宝山也没有过多动作,切都是隔着被子,神情坦荡。
“有饭,尽管来。”戚宝山淡淡点头。
父子之间很有些默契,严小刀不必明言解释他为何突然在戚宅留宿,戚宝山也不问你这臭小子怎突然手脚勤快孝敬起老子,还跑这儿住下不走!两人也不提门外那些晃荡盯梢陌生面孔,戚爷听着他古董收音机里播放相声,用小铝勺子慢条斯理儿地舀豆腐脑吃,切山雨欲来紧迫危机全部随着这人轻抖二郎腿,化作云淡风轻惬意与闲哉,果然很有久经沙场大将之风。
严小刀自认靠得住,不会离开他干爹,也不会躲在犄角旮旯自求偏安保命。他没能劝动戚宝山去警局自首,打算明天找机会再谈,无论如何不会让戚爷落到游景廉那样凄惨下场。
严小刀出门,对四周盯梢目光视而不见,大气凛然地上车发动,去他公司点个卯。
他几个月都没在公司露面,所有事务都交由副总和群经理焦头
戚宝山很不屑:“甭躲,老子又不会吃你。”
“小刀啊,你也不必整天防着,你担心得多余。”戚宝山淡淡笑,“要是在家里闲得闷,就养缸子鱼,再多养几只鸟,养个鸟可比养个你听话多啦,不会惹生气!”
“也不能吧?鸟还不能陪您逗乐说段相声呢。”严小刀自感羞愧。
他先前对干爹产生怀疑是无稽之谈。戚爷不会对严氏下手不利,没必要。假若那样做,就是亲手损毁十几年父子情谊,戚爷精得很呢,不会因为时情急做赔本买卖。
戚宝山又发现干儿子左手腕新配饰,这东西比较稀奇,不像小刀自己风格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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