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宝山也还是副沉着调子:“昨天下午两点二十分就到津门机场,你才来电话?”
严小刀:“嗯……您最近还好?过去看您。”
戚宝山并未发火,带着笑声:“挺好,没大事,劳你惦记。”
不住在起才方便办事。比如现下小刀要去找他干爹,就不必跟凌先生具体汇报,免得生出龃龉不快;他想要找凌河约会,两人私下共享鱼水之欢,也不必让旁人知晓。
严小刀有点怀疑,回马镇夜之间突如其来大规模拆迁,是有人故意在搞事情。这仅只是某家地产开发集团老板与镇z.府私下达成利益交易后突击拆迁行动,还是另有番深意,冲着某些目标而来。然而,假若他将自家宅院当成这次突击行动目标,是不是又有点“受害者妄想症”?
倒带键,彼此人生都倒叙回十六岁时样貌和心境,当真是相见恨晚……
凌河从手腕上褪下个手串,不由分说戴到严小刀手上。圈内文化人就时兴倒腾这些奇楠佛珠手串,严小刀凭借目测和手感琢磨,这串珠子颗粒饱满深沉,很香,绝不是糊弄人便宜货。
严小刀说:“太贵重吧?恐怕比那架施坦威还贵。”
凌河认真地说:“知道很贵就好好戴着,别摘掉,不准弄丢或者送人。”
“哪舍得?”严小刀笑得明朗清爽。
严家当年穷困潦倒,如今在镇上却是有头有脸人物,村内水利设施以及通往外面柏油路,都是严总出钱修。有心人但凡稍打听,就知道这是严总娘家。严小刀对外不会说这是自己养母,都说这是他亲妈,谁这大胆敢挖他亲妈房子?
严氏幸运,有基督圣光笼罩,当日因为去基督堂参加教友活动,躲过挖掘机,不然或许有性命之虞。
燕津两地地产圈子里,越是做大生意集团企业,都懂得拉帮结派见人下菜,靠山吃山见佛拜佛,各自地盘之间都划开道红线,般不会轻易越线过界、侵占别人家利益。假若都像这种没眼色胡乱行事,到处得罪同行,你这生意将来怎做?所以严小刀就不信这是“拆错”,事出反常
凌河率领他“员工小分队”悄然离开严宅别墅,特意给午睡未醒严氏留致歉字条,说是严总派遣他去码头上船开工做事。
两人同住个屋檐下,确实诸多不便,想做许多事都畏首畏尾转不开磨,不得不顾及对方感受情绪,这点凌河清楚,严小刀心里也很清楚,只是不方便开口逐客。凌河贯善解人意,自然是要主动告辞,彼此情深意切而且来日方长,不在于时朝朝暮暮。
严小刀站在大门口目送凌河行人离开。
电控大门缓缓阖拢,他脸上重新罩起层肃穆凝重气氛,不自觉地又把这些年压在肩膀上情谊义气大旗扛回来。
人都已经回来,定得向干爹报备,原本也瞒不住。严小刀回到书房,深思熟虑片刻,拨通熟悉号码:“干爹,是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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