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手势拦住毛致秀:“小齐,陈瑾他是不是有心病,有心事?你知道他可能会去哪?……你定知道。”
齐雁轩神情闪烁,轻声道:“他直都想躲到南方去打工。
“他妈妈葬在城北离这里不是很远福山墓园,他如果离开樊江,临走定会去看望他妈妈。”
凌河道:“看地图上这个位置,福山墓园应当是块高档墓地,价位可不便宜?”
齐雁轩难受地点头:“他这人就是这样啊,爸这几年资助他念书生活费,他省吃俭用攒着不用,都拿来给他妈妈买墓地。”
,然后再慢条斯理地割肉放血,动摇他这些年来固执捍卫些信仰和观念,侵蚀他与戚宝山之间十多年父子亲情。
面对眼前这个颓废得好像无是处名叫陈瑾男生,严小刀感到很愧疚,尽管当年那个陈九也不是好东西,这显然就是出黑吃黑,看谁下手更狠更黑,最终心肠最狠那拨人逃脱升天,摇身变就拨转命运乾坤。
毛致秀原本在走廊里绕着蜂巢路线瞎溜达,别致颗丸子头在那些平庸后脑勺组成人流缝隙中间若隐若现。
毛致秀突然拨开人丛跳回来:“那小孩呕吐吐这久?陈瑾不会是跑吧?”
毛致秀刚跑到面前就愣,立时后悔自己来得真不巧啊,陈瑾那小子想跑就让他跑吧!严小刀情绪模糊难辨,将大半张脸都埋在凌河腰侧,两个身材高大男人立坐,凌河将小刀头揽在怀中。这样沉默中蕴含强大情感张力动作,在静止状态下竟都如此牵动人心,周围仿佛陷入无人之境,世间切凡俗、嘈杂与是是非非都化作幅虚无背景。
……
火车站位于三江地三市交界处,也是中南部这片区域最大铁路枢纽,每日发车时刻频繁,往来旅客大军浩浩荡荡。这些人,像是从这块土地各条夹缝和各个旮旯角落里忽地冒出来,全部聚集在这座火车站,再沿着铁轨四通八达方向如忙碌蝼蚁般四散开去,奔赴各自行程终点。
这个清晨像往常样,摆摊小贩占据各处要道转弯空地,拖家带孩子中年妇人用强壮身板挑起扁担和臃肿行李包。
这种人流密集且龙蛇混杂之地,很容易让不熟悉当地气质外来旅客感到晕头转向,难
严小刀被毛姑娘从恍惚中拎回现实状态,将脸移开,凌河手却还在他后脖颈子上留恋逡巡半晌才悄悄移走,似乎对旁事都心不在焉,慢吞吞道:“陈瑾跑?”
走廊尽头拐角洗手间内,齐雁轩独自坐在马桶上,失落沮丧但嘴角强咬出坚强。
毛姑娘不管不顾地闯入男厕,毫不客气地将身后几名神情怪异男宾推至门外:“小齐,你男朋友呐?”
齐雁轩抬眼看她:“他说不想再跟你们谈,不想再回忆,他说要离开阵子。”
毛致秀惊道:“给他二十四小时冷静思考机会再老实交代问题就很客气,他不是离开天而是离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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