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授再次以迟缓慢动作转过头瞧他们:啊,不是他?
毛致秀吐舌头,两手揽着两位爷迅速闪出教室门口视线范围,溜之大吉。校园氛围实在不适合他们,让他们三人好像进错园子,与周围格格不入。
齐雁轩缓缓将脸埋入考研课本书页间,不想让旁人读出他失态,难受极。昨晚发生那样龃龉,他给陈瑾发过短信,但对方没有回复,没来上课,没有再来找他……
随后整个下午和傍晚,齐雁轩在极度沮丧和漫无目满城游荡中度过。常年巫山云雨笼罩下三江地难得见到个艳阳高照晴天,只是天气美不美全凭各人度日心情,骄阳炙烤下失落颗心被迅速冷却干燥,拧不出丝柔情来。
齐雁轩背着他书包参考书,穿梭在这座熟悉城市浮光掠影之间,匆匆寻遍他与陈瑾常去几个地方。陈瑾考取大学之前,在城郊处老旧居民楼中租过间小屋。那片足有六十年历史红砖楼如今破败不堪,楼面砖瓦坑洼不全,门口画个大大“拆”字。房东大婶面带戾气回他句:“早就搬走不住这儿,这房子过几天拆迁!”
什,都可以!”
他们走过宽阔教学楼走廊,途径冒着白汽热水锅炉以及万年不变散发出生化毒气味道厕所,最后掩着鼻子摸到这间教室。
这是大学里跨专业公共大课《马哲》,小礼堂里片黑云,只看得到学生们个个滚瓜溜圆脑顶,手底下都不知瞄什呢,反正没个真正是在琢磨深奥唯物主义哲学理论。
戴黑框眼镜、梳齐耳短发中年女教授正在课前点名。
女教授抬头面无表情瞟眼门口几位不速之客,手拿话筒,继续点她学生名单。
……
“云洞”酒吧,舞池内红绿射灯朝天乱喷,在天花板上描绘出充满酒色声情图案。舞池火热与另侧幽暗角落里独处客人形成鲜明对比,整个酒吧布局像幅太极图,半明半暗,半是炙烈火焰,另半是深沉海水。
这其实是圈内家同志酒吧,他们以前都来过。
齐雁轩落寞表情映在杯中酒水里,低头发条短讯:【哥,知道你为什不开心,别难
女教授:“陈瑾?”
礼堂最后位置稀稀拉拉几排学生里,有位身材清瘦男生略轻飘地答:“到。”
周围同学回头瞅眼那男生,默契地都不吭声,大家也都知道那不是陈瑾。互相替哥们答“到”在课堂上太常见,尤其《马哲》、《社论》、《人生理论》这类大家坐在课上集体发呆孵蛋无聊科目。每堂课个宿舍就来俩人,大家轮流值班答“到”。
严小刀眼很毒,扫过齐雁轩脸型五官和肩膀上身,迅速下定论:“不是他,陈瑾根本没来上课!”
严小刀看过官方案情通报里主犯陈九旧照,也看过陈瑾幼年时档案照片。以他认人相面判断力,张照片足矣,陈瑾肯定不会长得这样纯良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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