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儿子也不是省油灯,当初在‘慈恩堂’那两年就是个很难搞刺头,早就想给他卖都找不着买主,谁家乐意买他这样性情不讨喜男孩!
“后来他跑,吃穿丁点恩情都不念,他就直接跑,狼心狗肺东西,没替赚来分钱!
“过十多年偶然当街遇见他,那小子长得很有特点,脸戾
芦清扬瞪眼,还没来得及答话,他情妇全替他招:“不就是你们家那只雷老虎?哼,还说要拿菜刀砍死!”
芦清扬蓦地泄气,无话可说。
“原来是这样。”凌河挑眉大悟,“原来芦校长您开是家夫妻黑店,做大半辈子人口贩子生意!只不过,您两口子以前是开福利院往外面倒卖孤儿,现在是开英文学校往三流四流国家倒卖学生?”
“福利院卖孤儿?”他情妇也惊诧,“芦清扬以为你这种怂货只敢卖假证、卖肾,你还卖过孩子?你、你这不是犯罪吗?”
凌河懒得多废口舌,晃晃手机,记无形刀戳中芦校长心口:“发给您家母老虎呢,还是发给您二夫人家公老虎?不然发双份给他们欣赏?
若哪天他对您坦白说实话,那就是他‘愿意’。”
毛致秀点到为止,随即闭口再不说出个有用字,就不停抽她烟。
这招确实成功戳到严小刀软肋,简直就是抓心挠肝钓他魂。
在之后许多天里,毛致秀话都让他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琢磨。恰恰因为曾听说些让凌河这个名字沾染尘垢江湖艳闻和蛛丝马迹,面对正主他问不出口,说到底还是心疼在乎这个人。
凌河也只拍分多钟,用来敲诈勒索足够。
“这要是在古代,您两位是要被浸猪笼,您就招吧。”
“……”
芦清扬将西装穿上,做模做样地捋发型,破罐破摔道:“你不就是想打听那个姓陈儿子?又没卖他,他死活关个屁事?!
严小刀此时已拄拐站在凌河身后,问出他最关心问题:“陈九儿子现在人在哪,叫什名字?”
芦清扬不屑哼声:“陈九个杀人犯,杀人犯能养出什好东西?
幕激情戏恰逢演绎到高潮,两位甘于奉献色情片场演员激战正酣,骤然听到轻敲车窗指音,芦清扬眼睑带汗,正待大展雄风,回头瞥见面带讥讽嘲弄意味凌先生……
芦清扬被这惊吓,这趟真早泄,立时就绵软下去,从未在情人面前如此丢脸,颜面扫地。
凌河嫌恶地往窗内瞥,姓芦那位情妇也不年轻,半老徐娘神色慌张地用衣服遮挡胸脯,身白花花肉混乱颤抖,指不定又是哪家出来偷腥解馋如狼似虎妇人。
“拍什拍?!”芦清扬衬衫西裤仍然凌乱,扣子都上下系错位,发型被发胶和汗水混合着黏成坨,愤怒地喘息道,“你到底要怎样?你不就是想打听‘慈恩堂’吗!”
凌河直截当:“雷征你认识,她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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