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闻言黑眉跳动,人在屋檐下极易敏感,那刻当真被刺中男人尊严,眼光自下而上射穿凌河:“你强,bao得吗你试试?!除非你再砍另只脚和两只手。”
两人横眉冷对,盯着对方,却都暗自后悔口不择言,几分钟之前明明没想要吵架。凌河抱着人进来时,心里想是对小刀温存软语、捶背宽衣、揉腿擦身,端洗脚水,为小刀做什他也都是愿意。
他想留下小刀,就直留在他身边,怎样都可以……
下竟然没勒起来,因为严小刀单手往下抓住沙发,人就定格半空中,低声道:“别抱,没必要,又不是两脚都残,给根拐杖。”
严小刀嗓音是发很有男人味低音炮,眼神慑人,即便重伤在身,周身仍有股不容侵犯、不可亵玩气场。
凌河垂眼望着小刀,也是毋庸多言表情:“家没配备拐杖,也没轮椅,你只有两条胳膊能用。”然后使力将人抱走。
凌河说话没个温柔劲,动作还是,bao露体贴,小心翼翼将严小刀放在洗手间张软椅上。这些天脚踝已止血结痂,可以洗洗。
热水管源源不断洇出蒸汽,蒸汽再以有形状态在狭小空间里缓缓扩大势力范围,终于将两人视线鼻息团团包围,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神情。凌河轻声道:“洗澡吗?帮你。”
丝热浪,带着花香与海水咸腥气将脑补中番美景吹入窗棱。毛姑娘饭后与几名同伴到半山腰林子里散步兼练功去,回来时个个面色因为被汗水浸润而容光焕发。苏哲烫发被吹成把湿润朝天水草。
在客厅里看闲书严总,抬头瞥见那群人,心里莫名恸,调开视线……
他出不去,他脚残。
严小刀贯压得住情绪,泰山崩于面前也能不躲不闪,不动声色。他遇事不爱自怨自艾,也不怨天尤人,默默地将每丝可以称作难受情绪嚼烂嚼出血再吞进肚里,但心里是真难受。
凌河并没出门,在恰到好处时间点闪进客厅,过来抱严小刀上楼。
两人之间,竟然也有这天,多荒谬。
严小刀被蒸汽熏得难耐,喉结动下:“你出去吧,自己来。”
凌河拨开白雾,认真地盯着他:“不用这厌恶,你自己怎洗?”
严小刀眉头微蹙:“没厌恶你,用不着伺候。”
凌河脱口而出:“你肋骨和右脚都不能沾水,你怎进浴缸?帮你洗,又不会强,bao你!”
旁边几人假意客气句:“凌总,们帮忙抬呗。”
凌河干脆地回绝:“不用,来。”
几名同伴贼有眼力价,手都没从裤兜里伸出来,遵从毛仙姑眼色指示倏地齐齐往后退大步,给两位爷让出通道,站成道边两排小白杨姿势。
严小刀其实很难抱。
他身高腿长,男人肌肉密度大就意味着分量定不轻。凌河暗自松松肩膀,两条胳膊伸进来勒起刀爷,发力时咬下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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