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放下长枪,轻轻甩动略微发僵手臂。他憋在楼里俩月没能走动锻炼,大口径猎枪着实有些分量,胳膊托得累。
杨喜峰目瞪口呆地又接回枪,身子略微后仰呈现个泥塑木雕般崇拜仰视姿态。
“枪不错,告诉你大哥,就是该保养上油。”凌河从垂落发帘后面淡淡扫杨小弟,从容不迫地解释道,“以前在落基山脚下个常年下雪小镇住过,打过好几只熊。熊头骨很厚,头部是蝶形骨还有个坡度,百米开外很难枪集中眉心致命,有时需要连发五六枪,要直打到猎物吐血彻底不能动为止。这枪打什都够,拿来打那条丧家狗确实可惜!”
“……”
杨喜峰目瞪口呆何止是这枪法!
,可以随心所欲跟小刀腻歪耍赖。遗憾是,如今再也没有这样借口,以他们二人性情脾气,原本都不会跟任何人腻歪耍赖。
杨喜峰以双臂撑起,纵身跃入顶层阁楼,在尘土飞扬阁楼夹缝中摸出他家老大藏长方形枪匣。他却连弹匣都不会装,只能战战兢兢地连枪带弹夹并递给凌公子。
凌河将头长发梳成利落马尾,侧身隐蔽于洗手间窗边,然而低头时,前额侧发帘还是活跃地逃脱出头绳束缚,斜斜地垂下来挡住眯细眼睛……当真是无论再怎样伪装,也挡不住这副健康身躯在危急关头精力充沛和厚积薄发,他脑顶上每根头发丝都跃跃欲试。
凌河嘴唇很薄,瞄准时又下意识双唇紧阖不透丝气息,静如雕塑。修长有力身形十分冷冽,在针尖落地可辨安静氛围中绷出股富有张力肃杀气……
他移动准星很不屑地划过游公子青金色光头,瞄准尊贵座驾前胎,枪爆破。
随后再次横向移动,瞄准座驾后窗玻璃。凌河放枪前还特意抬头多看眼,确认车后座当时没人。双妙目微挑如画,唇边擎着恬淡表情,再低头瞄准,又枪爆后窗。
……
杀鸡其实用牛刀。
这是半自动高端猎枪,0.31寸大口径子弹,可以扛着去非洲丛林打豺狼虎豹。
那两辆车齐齐调头,从冬青树丛里拔出头来,仓皇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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