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灏东与简家二混子又是性情完全不同两类人物,这样腹背受敌危机关头,游公子竟还爆发出几分硬汉子强悍和血性。他不会临阵逃跑,他也要寻仇,你们为什设此毒计栽赃陷害,老子抓你姓凌回来,问个清楚明白。
淅淅沥沥雨点打上朱红山门,雨珠含泪从木门上滴落,像滴出串串鲜红血。
游公子携带七八名保镖,驱车直奔位于临湾新区严宅别墅。
些埋在酒缸大瓮中经过陈年发酵早已糜烂不堪圈中隐秘,像游公子这样年纪黄齿小辈是不可能知道,但有些人知道,游景廉就知晓有那个“圈子”,而且,他还不仅仅是知晓……他十五年前还是外省区区个小科员,怎能迅速攀高爬梯、封侯进爵?自然是使尽浑身解数地使钱“献宝”,昧良心事情他也做过,而且是糟蹋别人家孩子去献宝博得上位……心虚啊,罪孽啊。
如今铸下大错,点这根导火线,游灏东就好比成为标靶上点圆心、砧板上块鱼肉。对于真正位高权重人,想要搞你,想碾死你游家几个人,就像碾死几只蚂蚁样容易,只需微微使个眼色,将巡视组那群青天白日活夜叉派到津门胜地溜达圈,就可以抄你家,灭你满门。
“这事是谁挑起来,谁要坑你,谁要搞们全家,早就猜到……”游景廉蜡黄着张瘦脸,怀抱尊白瓷观音像,像是抱个初生娇弱娃娃,更像抱着他命根子,这时恨不得夜倒退回十五年前,那时他还没有铤而走险、没有富贵发达、没有骄奢*逸、没有落到今天已找不到回头路窘迫境地……如今,真只能求观音菩萨保佑渡劫。
游灏东不相信:“是渡边仰山那假东瀛鬼子?是他在岛上录像敲诈!”
“渡边仰山就快入土他算个屁。”游景廉面色灰败,喃喃道,“是凌家大公子,定是他,是凌河来寻仇。”
游灏东全然不解,他与凌公子只有两面之缘,怎样得罪对方?凌河为何穷追猛打算计他?
想到那些不堪入目视频,想到洪水猛兽般舆论唾骂将他鞭挞得体无完肤,他名声都完这辈子在人前抬不起头,游公子锉牙:“就是跟严逍混在起那个男妖精?……剥他皮!!”
游景廉从蒲团上蹦起来将儿子拿下,也早有准备,已经筹划妥当成竹在胸。这人从行李箱中抖出沓假证件和船票:“东东,不要再去找那个妖精惹是生非,那人就是条歹毒蛇!你、你明晚就走,这是船票。机场海关肯定会有人拦截,海面上管得最松,咱们有临湾港口特别通行证,你就坐这趟船先到达横滨港,再转道温哥华,咱们家在那边还有几处房产……”
“爸爸!”游灏东金色大脑门在暗室里放光,眼底爆出猛禽样剽悍目光,“跑您打算怎办?是那种大难临头就顾自己撒丫子跑路怂包软蛋吗?才不跑,饶不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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