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凌先生,永远不走寻常路。
估摸还是有些洁癖,心理上迈过不去,受不这栋别墅里这帮糙爷们整天躺在垃圾堆上过日子,特想把这地下室整理干净些。
凌河头发很久没打理,略长,让这人弄根头绳绑上。绑头发凌河没有乱七八糟琐碎发帘遮掩面部五官,英俊脸十分清晰地从黑发中曝露出来。侧面看去,细长眉眼略微吊梢并拢入发迹,鼻梁高且直,耳廓形状都是完美,透亮中带点淡红色血丝。
严小刀认出墙角摊着床被褥,就是从他楼上壁橱里翻出来备用款。凌先生连这手都布置妥当。
凌河见他们进来,泰然自若地挺直脊背坐正,将娱乐工具鸡毛掸子暂时丢到旁。
,严小刀家中也没关押软禁过什人,他又不是变态,对于囚禁、折磨、调教养成之类癖好不感兴趣,就没关过人。
厨房后面储藏间侧,有道窄门,过窄门自楼梯而下,潮湿水汽夹杂着令人很不愉快各种腐败霉味扑面而来,搅动着嗅觉神经,即便是严小刀这类自认为生活上很不讲究糙人,也认为这地下室没法生活,待半小时扫个蜘蛛网他都要被熏得头晕。他刚开始有意愿将这地下室改造成个台球厅、器械健身房之类,后来认识到这里沿海地带地处低洼,气候湿润多雨,地下结构潮气湿度太大,不适合停留居住,因此就放弃。
别墅区内还有两家住户最近找物业在闹,投诉地下室竟然渗水。严小刀果然在楼梯底层拐角处瞅见墙壁上洇开团灰色湿迹,这新房质量,天知晓渗是雨水还是海水。
严小刀是这事完后听峰峰讲,凌河自己非要住进来。
凌河那时吩咐小刀手下:“娃儿们慌什?戚爷很快要来这吧?这楼好像有个地下室,你们把关到地下室去,免得给你们老大惹麻烦。”
严小刀在那刹那就能察觉得到,戚宝山与凌河,当真是许多年前见过面,无论各人讲真话假话,二人果然是历史源远流长。
戚爷只打量眼就迅速阖上眼。这人抬头缓缓向后仰过去,整个身躯抵御着地心引力将平衡点艰难地落在只后脚跟上,那时像是吊着口气陷入回忆,任凭那如烟如潮往事排山倒海般涌到眼前,幕幕如惊涛拍岸,情绪涨满容量有限胸腔,胸口都不由得陷入
下不去窄楼梯就要求小弟们抬他下去。
小弟们不肯抬不敢抬,他自己从轮椅上撑起,坐到地上,个台阶个台阶往下挪,吓得峰峰和宽子也跟着滚下楼梯赶紧把人扶进去。
……
没有窗户,只有盏半明半暗旧灯泡,孤家寡人似艰难撑起这室微光。
凌河脚踝伤总之也不方便挪窝,就仍然倚靠在轮椅上,手里不知从哪拎出只鸡毛掸子,简直是闲着玩样,转着轮椅这逛逛,那挤挤,在地下室有限几件破旧家具和堆积快递纸箱之间穿梭,挥舞着鸡毛掸子扫蜘蛛网,自寻其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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