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河,你说过你腿已经没有知觉。”
“如果没有知觉,你就不会感到多少疼痛,你为什还会发抖流汗?”
严小刀声音也不像自己。
两人对切已心知肚明,说出话,以及没说出口话。
有那刻,严小刀今天头遭似乎辨
凌河冰绿色瞳孔缓缓扩大,呆怔视线缓缓穿透天花板,三魂六魄飞出天外。
他视线越过眼前人与他同样痛楚脸,越过碧海蓝天之间染着金光云端,越过四手联弹悠扬畅快钢琴声,越过地火红色山茶和杜鹃……过很久,很久,才艰难地将魂魄收回七窍,让严小刀身影重新映上他干涩眼。
他整个人陷入无法控制战栗,却仍死咬着唇,没有哼出声。下唇绽出粉色伤口,洇出大颗血珠。
折磨与反抗皆是无声,屋内片死寂能听见那快要断掉脚踝无意识进行神经性抖动时脚骨摩擦出声音。
“麦允良是不是你害?”严小刀用粗糙手指轻轻摸过凌河头发,凌河脸,再摸过凌河嘴唇,眼眶突然红,比凌河所受肉体之伤更痛十倍百倍,“下个是游灏东,对吗?”
许还能领到份举报嫌疑人有功盒饭。”
“凌河,你……”
“你还算是人吗?”严小刀轻声哽咽,脑海中想象是酒店房间里满屋墙壁上飞溅血迹和无助惨叫身躯。
“不算人?他算什人?!”凌河气得几乎吐血,深刻嫉妒浇注在无边醋火上在顷刻间燃起燎原,bao怒,“麦先生倾国绝色艳冠群芳,活着时候就得严总爱护疼惜青眼有加,如今命都没还能让你朝夕不舍念念不忘,你心肝宝贝不知廉耻死在别男人床上你就对发疯撒野——”
只可惜他听众在混乱烧脑刻,没能理解那十分明显吃醋意味。
“再下个,该轮到,你原本计划什时候对动手?
“条子就快扒皮扒到这,戚爷后天就到,你以为他看不出来你都干什?
“就算为们两个,你给说句实话,你准备怎‘处理’这个罪人?你又让应该把你怎办?”
严小刀是那个对凌河下手,却也是低声下气恳求。
凌河没有应答,汗水从这人发根、额头、鼻尖发散式奔流,颗颗汗滴划过脖颈上青色筋脉,然后他听见另侧脚踝被分筋错骨声响,骨骼尖锐疼痛钻入他心,翻江倒海将他撕裂。
下秒是肌肉挣扎扭结之后骨骼被拆分开极为细微却极其骇人声音。
声音越小,事儿越大。
凌河话音未落,最后若干个字被卡在喉管中。
撕心裂肺剧痛从他脚踝猛地直蹿上小腿骨,持续不断且愈发强烈如同电击般,剧痛搅动着钻入他尾椎与中枢神经,像道利钻切割撕裂他腿。条右腿下子在那排山倒海剧痛中快要失去知觉,他感觉不到右脚存在。
从那疼痛袭来位置他判断严小刀拆他右脚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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