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睁大眼,不愿相信此时此刻眼前凌河。倾城面孔仍然令他心动,说出每句都是拿刀割他心,没割出血就毫不留情再补刀。
严小刀声不吭,转身走下露台。
凌河暗绿色漂亮瞳仁里映着小刀背影,以嚼碎臼齿之力压下内心最深处想要爬过这满地荆棘险壑、翻山越岭将小刀拖回来请求他留下渴望,放任那个背影最终失望萧索地消失在门边。
凌河扭过脸去,昂首注视天边如血如妖红日最终堕入洋面,让自己恢复原本该有面目,如同他当初在“云端号”上那样。
切都结束。
远方时整个人竟比平日成熟高大许多,眉目深沉不可测量,又或许就是观感上错觉?……
聪明人都绝口不再提昨夜故事,都成年人,这床单滚也就滚,没做也就没做,过去都过去,没必要自寻烦扰或者过度骚扰旁人,更不会死缠烂打。
严小刀端详安然稳坐凌河,眯眼道:“你觉着,谁做?”
凌河诧异地回他:“这怎说?只知道,肯定不是楼下那位愚蠢少爷做,他不去录口供找不在场证明,跑你这里避难,可笑!”
严小刀艰难地说:“看描述情形,是在酒店里做得太过火,把人折磨死。“
切也都开始。
两人之间可能无法再维系心灵相通柔情缱绻,也不再需要虚与委蛇温存体贴。只是,在狂风,bao雨夹裹着冰雹降临刻,他悄悄攥在手心那枚八万骨牌,明明被他指纹都快磨圆,为何还是能割疼他手、割开他心呢?
凌河口吻索然淡漠,都不看他:“入幕之宾那多,挨个排吧,几十口子人,谁不都有嫌疑?”
严小刀心里蓦然紧,却又无法反驳凌河这很难听话。凌河但凡提及麦允良,就是贯鄙夷和不齿,哪怕得知对方死讯仍不改昔日冷漠,看不出分毫怜悯与同理心。只是,如今严小刀隐隐约约猜测到些内情渊源出来,对凌先生这样态度说不清是应该“理解”,还是感到难过?
“说话直,严总别介意,就是实话实说。”凌河察觉到他不开心,顺嘴又是记闷雷重劈,“举个例子,假若昨夜死在床上人不幸是,并且是以那种比较,bao力刺激重口味性爱方式被人弄死,那几乎唯嫌疑人,就是对看起来很感兴趣严总您。沾过皮肉必然有说不清牵连,不然你帮麦先生排排,能不能排出手停牌麻将,看看哪张牌能和?”
……
港口乌云密布,山雨欲来,整个天都像发怒变脸般,突然阴沉下去,露出掩藏在光鲜洁净背面陈年污垢锅底之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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