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极为失落,喃喃地:“……你不愿意?”
凌河松开袭颈那只手:“不愿意。”
……
不愿意。
不愿意。
什关系?从迈进你家这道大门开始,难道算是你邀请下榻客人还是由你代你干爹软禁监视俘虏?是在你这里观鱼赏月还是其实寄人篱下随时等待声下令宰割?严先生你别告诉你不明白实情是后者。今天这出算什?你前脚从床上提裤子下去,戚宝山后脚就让你砍手脚把扔海里喂鲨鱼,你是打算从还是不从呢有情有义严总?”
严小刀惊愕片刻才开口反诘:“凌河,会下手伤你?伤过你吗?……即便戚爷今天站在这里,也会想方设法保全你不被任何人所害,你这样不相信?”
凌河不屑道:“你怎保全?跟那位对你情深似海恩重如山干爹比,之于你,不过是命若草芥萍水相逢。严总假若还要点脸面,留点自尊,就别在面前虚情假意口是心非,留着力气去向你干爹表这个忠心,也就只有他能信!”
……
严小刀全身都冷却,难以置信地盯着怀抱中身躯僵挺着将他骂个狗血淋头美人。
……
严小刀艰难地从凌河身上移下去,尽管就尺距离,很简单动作,那种刻骨寒凉和失望已经把他抛离眼前人很远,滚到天边。
凌河或许反省到自己无情,浓密眼睫遮住真实光芒:“严先生,真抱歉,或许哪些事让您产生误会。与您喜好口味正好相反,‘不是’,不喜欢男人之间那件事……您还是那位英俊潇洒魅力四射严总,您只是找错对象。”
严小刀静静看着对方:“也‘不是’,也不喜欢男人之间那事,
美到倾城,狠到极致。
每句话乍听都十分合理,他甚至找不出硬话去反驳,字字句句像当头闷棍抽他脸,刺他心。他在那刻领教凌河凶狠,片刻前温情灰飞烟灭,仿佛就不曾存在过,什都没有过。
然而,方才他以舌探入对方深喉刹那,他分明感觉到唇舌强烈回应和肢体投怀送暖;他抱着凌河忘情爱抚时分明感受到对方也试图迎合他,抱住他……而且是用那种很男人方式,以无法忽视硬朗手劲抱他,揽住他脊背抚摸他,那绝对不是幻觉,凌河就是在抚摸他……只是须臾片刻缠绵拥吻,将他送上云端,让他误以为对方对这事是愿意。
严小刀很想把心掏出来有些话却不能明言,只能将疼惜化作片密织含蓄耳语:“心疼你,想护着你,你有多少情非得已和言不由衷,你告诉,可以分担,替你扛。”
凌河不假思索地驳回:“多谢严总好意,没必要。有些事你根本扛不起,而也不需要谁心疼。不是那位自甘堕落又懦弱不堪、人后顾影自怜人前摇尾乞怜麦允良,讲话心直口快也从不言不由衷,严总有这番怜香惜玉还是去可怜那位麦先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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