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有那刻额顶青筋,bao跳,五雷轰顶,感到耳鸣,以至于不得不双手撑住茶几,弯下腰盯着麦允良说话:“麦先生,那多年,你当时八岁,你是不是根本就记错人?”
麦允良睁大眼,若有所思道:“凌先生又没整容,他那张脸,
这场艰难谈话本该到这里就结束,心情无比沉重难受。
严小刀起身,麦允良却还呆坐在那里紧攥茶杯,快要将白色瓷杯攥进手心,与苍白手骨融为体。
严小刀手五指捏着桌角,就那片刻,已将并不坚硬芒果木掰出木屑,哑声对麦允良道:“你刚才说,那是个特定圈子,不止你个人遭遇这种悲剧命运……除你和你提到卢易伦,你知道还有谁在‘那里边’?”
麦允良攥茶杯手发抖,卑微和懦弱本性让他每每在这种关键时刻唯唯诺诺、首鼠两端。
“这里就你和,你说。”严小刀耳朵都闭上啥也不想听,但就是忍不住问出来。
里恸,喉咙发梗,甚至无法说出适当安慰话语。几句廉价安慰值什?能弥合这深刻入骨伤痕,还是能扭转这苛刻无情命运?
“能帮你什?你尽管说。”严小刀道,“你还是可以选择离开,出国,远走高飞,找个没人认识你地方,后半辈子重新开始。”
麦允良垂下眼皮,不置可否:“会考虑您建议,重新开始吧……明天就乘飞机回去,难知下次什时候能再见面。严先生,认识您是三生有幸,送您件礼物聊表寸心。”
麦允良是有准备而来,从随身手包中拿出只深蓝色贵气典雅方盒,盒子正面是某瑞士名表品牌标识,看就价值不菲。
严小刀下意识婉拒:“不用这样。”
严小刀问什意思,麦允良会听不懂吗?
“你到底什时候,在哪里,见过凌河?”严小刀不看麦允良眼。
麦允良尽量平缓语调:“就是,第次和第二次来内地时候,在燕都,‘那个’地方……”
严小刀诧异:“那就是你很小时候?”
麦允良点头:“大家都,差不多年纪吧……今年二十五岁,想凌先生跟差不多同岁?他应当比年轻些,那时就很漂亮。”
麦允良说:“点心意,您定收下。”
严小刀挺难受:“粗鄙之人帮不上任何忙,没脸收受东西。”
“是耽误您时间又糟蹋您上班开会心情。”麦允良脸诚恳歉意,“就是块已经用过几次还修理过手表,并不多贵重,也知道严总买得起任何块更高档表,不会稀罕价值。但这是与严先生交往番心意,请您定收下,定自己保存。”
麦允良眼神恳切,像是又要扑倒跪下。那蓝色盒子硬塞进严小刀手指之下,两人手顶在桌面上几乎陷入僵持对峙,严小刀最后刻伸开手掌握住手表盒:“好,收下,但请麦先生保重身体,你若有需要帮助,随时乐意帮忙。”
……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