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献出越是自家血亲孩子,越能显示这份“投名状”袒露出红心和忠心。你若拿个路边捡来野小蹄子充数,平民贱货,不是富贵人家种,谁稀罕玩弄你?
“富贵人家?你那个父亲,是谁?”
严小刀听得言不发面色隐隐发白,在外人看不见处,茶几桌板背面被他手指划出四道深刻痕迹。他无法相信在这繁华世间高楼广厦之下,会有这种触目惊心交易、冷漠恶毒父母。他自己不知亲生爹妈是谁,长于贫寒破碎家庭尚且留恋渴望父母之爱,他是真不想听到这种事。
麦允良凝固眼中映着窗外景色:“大概是,回归那年之后年,被送来内地,送给、送给内地最有财势手眼通天群大佬,就是圈子里那些首富们……父亲,就是用换来笔强大资本和舆论支持,求到个他梦寐以求议员会重要席位。那重要历史时刻,别人都有
决堤。
这张英俊脸最终遭到触动被戳痛时,五官每块肌肉每根线条都陷入痉挛,漂亮躯壳在肝肠寸断抽搐间碎裂,散落地,即便到这时却仍然不敢哭出声音,把压抑大颗泪水都吞进嘴里已成习惯。
麦允良哽咽着说:“严先生,没有选择,当有足够心智和能力想要脱离这个可怕大火坑,已经晚……浑身都已经腐烂龌龊不堪,即便爬出去,这种丑陋肮脏面孔怎在所有人面前立足呢?今天切都是建立在那些见不得人肮脏交易之上,就什都没有,没办法……”
是,为难以抵制巨大利益不得不全盘托付个男人骨血和尊严,之后心生悔恨再想要脱离利益大网勾连却又不敢不愿承受事业名声损失打击,对吗?自古美事难两全,甘蔗都没两头甜,严小刀心里这想,但没说出口。
麦允良用通红呆滞眼望向严小刀,仿佛魂魄缥缈无依:“严先生,八岁那年就命中注定,掉进魔鬼掌心。”
“……”严小刀神色在麦允良断断续续回忆中变得严峻。
麦允良说,他是个私生子,而且,是个从出生就存有目私生子。
只是,这所谓目不是哪位外室或偏房姨太太拿来与大奶争宠筹码。他是在他父亲特意筹谋计划下诞生出来可以利用来为家族赢得利益砝码。
只是生为砝码,自然是爹不疼娘不爱,出生就注定是桩龌龊交易。
个漂亮乖巧男孩子,这世上还是有很多人喜欢。比如,对于生不出子嗣家庭,你家儿子多,就可以卖给人家两个,私生子又不是原配嫡出,卖价还便宜,甚至可以白送;再比如,对漂亮男孩具有某些特殊癖好、来者不拒多多益善豢养在堂人家,你家儿子富余也可以送个人情,这可就比送上几幅名人字画、名车名表或是送艘游轮、架施坦威钢琴,更能投其所好且彰显诚意!“献宝”这种事,贵在有心,贵在投对方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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