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允良尚未卸下舞台妆容,俊美脸上堆满细碎金粉颗粒,右眼涂有夸张闪电妆。这些妆容巧妙地掩盖住下面那层面皮上焦虑和病容,只是在与诸多大佬们擦肩而过互相拥抱时,偶尔能看出这人眼中跳动惶恐,以及深填于眼眶内疲惫倦怠,好像随时想要抽离人群,将自己填塞进苍白角落……
严小刀说不清对这位麦先生是怎样感受。从男人人格、尊严上来讲,他不欣赏不尊崇这样人生选择。
他猜得到麦允良大约怎样在圈内立足,有所得你就要有所付出,年纪轻轻即拥有脱离现实名气和财富,这是白来?今天庆功会上邀请那位卫视主持人“哥”也是样。那人名叫卢易伦,私下也是高级男公关路数,他们交往奉献、劳心劳力侍奉对象,不是他们纯情粉丝,而是达官贵戚太太团,或者干脆是达官贵戚本人。卢哥据说与二十几
:“凌先生,上回事多有得罪啦,不知者莫怪您千万海涵,以后跟严总之间……还得靠您多加斡旋。”
凌河冷笑声:“简总抬举,简总自打娘胎出来向长袖善舞八面玲珑,在临湾红场带浪名远播,需要别人替您周旋?您自己打转儿就够瞧。”
“哈哈还是这个调调,好得很!”简铭爵微醺着留恋凌河容貌,浑然不觉羞耻地干笑两声,“严总确实器大活好,不然能侍弄得心直口快凌先生您欲仙欲死,唯独单单对严总人乐意委身柔顺服帖,啊?”
这话是十足猥亵调笑,简老二是不敢上手,只敢打个嘴炮。
凌河笑意幽深,眸子在灯下透出墨绿色富有层次感光芒,突然凑过头去,凑得简铭爵都惊。凌河讲话如优雅浅吟,是男人声音却又万般悦耳好听:“简总,您有些事恐怕弄岔。您怎不去问问严先生,‘’是不是器大活好技巧娴熟,有没有让他欲仙欲死,他才会对这死心塌地、形影不离啊?”
“啊?”简铭爵被这岔,就没明白,“呵呵,这不会吧?……严总那个人,这真是笑话。”
凌河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手抚膝,丝毫看不出残废与卑微之态,坐姿如同风云际会时拨拨手指既能让全场翻云覆雨。他笑觑着姓简全身上下:“怎,简总很有兴趣试试?你不妨哪日约战。”
简铭爵都被吓唬愣,后脊梁滚过激灵。凌河即便坐姿也显出身高和肩宽优势,居高临下逼迫俯视着他,眉峰发梢间气场刁钻而强大,让简铭爵恍然觉着下刻就要被这人扒光裤子干翻,这气场真不输床上那姓赵母老虎啊。
简老二不由自主地后屁股门紧,夹紧菊花赶忙溜。他对被人走后门可不感兴趣。他也不认为严小刀看起来是喜欢被别男人干,怎看都不像……
酒会主角麦允良终于从群人簇拥中得空抽身去切蛋糕,斟香槟塔,再为每位客人端来香槟和蛋糕碟。这是他终于找到堂而皇之靠近严小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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