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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个星期,严小刀白天除去各家分号和港口处理公事,找各路友军和衙门口*员
凌河口中话永远只能信小半。
严小刀表面内敛,不发脾气,那晚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地回想前日在基督堂内让他触动惊心忏悔。
愤怒和仇恨在把切邪恶念头付诸实施之前永无解脱,因为除它们已经无所有……
那些伤害过、羞辱过恶魔,会让他们个个自取灭亡、在野火中化为灰烬……
严小刀幡然醒悟,这些话其实才最像那位将伊露岛“云端号”搅得天翻地覆凌公子说出来话,句句都是经典凌氏语录,字字诛心,令人畏惧胆寒,散发出带着黄色信号烟危险毒性。凌河不就是那副德行吗,随心所欲随时喷你脸!倾国绝色面孔上仿佛就刻着“本宫很恶毒有本事你们来砍”!
哈哈哈哈……”凌河竟是用阵大笑打断严小刀非正式道歉和“忏悔”,“都忘那天说过什!怎啦?”
严小刀咬着下唇:“……”
凌河笑得极其顽劣无赖:“错严总,你妈妈那天给红薯和糖豆喂多,血糖高就抽,在牧师面前说番胡话,当时心情特好就吓唬你!好得很,们年轻人随口开个玩笑,老大爷您别当真。”
吓唬你老大爷?严小刀难以置信地盯着对方,眼前这人到底哪句真话?
凌河浑然不觉自己作风多恶劣,笑得没心没肺,夜光下浪出脸妖气:“抱歉严总,那天大姨夫来,您真别当真,呵呵……”
只不过最近田园悠哉生活过久,严小刀在刻意遗忘那些令他不舒服记忆,刻意地遗忘最初相识时那个出言狠辣性格刁钻、让他很不适应不喜欢凌河。他硬是把凌河塞进个形象单纯美好椭圆形盒子,合乎他口味,偏偏对方最近也努力配合,将四方棱角和尖锐矛刺都收敛,愣是生塞硬套钻进这椭圆形盒子里,刻意塑造出个温柔体贴彬彬有礼年轻后生模样。
凌河是不是也装得挺辛苦,快要憋不住?
究竟哪副躯壳,才是属于这人真面目?
……
严小刀也想过着手暗中调查往事蛛丝马迹,然而时隔多年,南北相距,都不知从何下手,没人可问,集团里几乎所有人手都比他资历还浅,问谁?谁清楚戚爷当初底细?
凌河表情分明在讲:这就叫作代沟,老大爷婆婆妈妈。
严小刀捏着眉头阖上眼,骂句凌河这位大姨夫亲戚。
他突然起身逼近,对着凌河脸,鼻尖几乎摁上对方鼻尖,强行压抑住最后刻可能,bao露他隐秘情感失控动作。
“凌河,以后别再说那种让人难受刺激话,当时真当真。”
凌河不知是否听进去这句恳求,但他盯着严小刀鼻翼上秀气黑痣也盯很久,这是需要多强大心智和自控能力,才能在小刀脸凑过来时不失控抚摸这张英俊动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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