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本意是玩笑,却让严小刀立时生出自惭形秽羞愧。面对凌河他心思比较敏感,以前没觉着,自己是不是看着特别不修边幅?
“……特糟糕啊?那走
他沿着便道大步走向后车,那辆灰车激灵似赶紧踩油门,几乎压着他脚面呼啸而过,很怂地跑!
看来跟衙门局长没多大关系,对方盯就是他。
而且每次都在他出门办事时候悄悄尾随,也并不动手闷他怼他,没有什危害动作,但整天拖着条阴魂不散尾巴,还不知对方是哪路,着实令人不爽。
前两天他带凌河起回母亲家,特意带班小弟,就是防着有人路上跟踪下手。然而带凌河出去路平静,就没遇见盯梢打劫。对方意图也不在凌河?
严小刀到家,先脱西装在客厅里抖干净烟味,然后叼着个玉米饼上楼,几口吃光。
由公司里名司机为他开车。
他很快就发觉,还不如自己开得利索。
下快速路准备进城时,严小刀淡淡地瞄眼后视镜,说:“小李,你上右拐标志那条道,慢慢减速,对,但是别右拐,你左拐,快点,加速拐!”
司机是正正经经给老板们开车,习惯于将车驾驶得十分平滑稳健,路上颠下硌着老板都可能砸饭碗,哪学过瞎开啊?严总几个指示就弄晕,不知道他要干什。
严小刀右手在大腿上悠闲地摆钢琴手,快速地敲,自己都没意识到,他不停在弹《卡门序曲》最欢畅高潮几个小节。
这玉米饼还真是凌河从他老娘家特意打包回来,只要是吃这件事上,凌大少爷是手脚最利索而且真不客气。凌河看起来也爱吃严氏做菜肴,这让严小刀心怀慰藉,估摸大半是因为严氏弄出来那桌河鲜水产土鸡野菜农家筵席确实好吃,还有小半原因……严小刀只当凌河是在“爱屋及乌”……
凌河独自坐在起居室外露台上,眺望远处港口彻夜通明灯光。夜里风大,这人身着单衣,竟然也不觉冷。
凌河扭头白他眼:“你衬衫裤子上也有尼古丁味道,特别呛,还不都脱抖抖?”
严小刀笑:“懒,活得没那精致。”
凌河笑贯带有揶揄意味:“严总,其实你浑身上下就像在焦油里已经浸泡过十几年老枪味道,你那味儿都浸在躯壳里。每天见你就如同在吸二手烟,你抖衣服有什用?”
“先别回公司,从这个口出去上辅路。”严小刀又说。
司机莫名其妙,但秉承做司机职业习惯,老板让干吗就干吗,绝对不问、不多话。
妈,严小刀暗骂句,从上快速路他就已经注意到,这趟是辆灰车在跟他行踪。
“看见前面那个公交站吗?靠边,突然踩脚,停车。”严小刀说。
司机依他指挥猛脚刹车停在公交站口,严小刀都没等车子停稳,冷着脸拉开车门冲出去。他表情凌厉,右手虚握掩盖在西装左襟下面,这是他迷惑性威慑动作百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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