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次试图从后面悄悄拉住凌河胳膊肘,把这人拉边说话,但凌河不留痕迹地甩开他钳制,甚至回头对他报以礼貌性无辜微笑。那样矜持礼貌显得十分隔阂,遥远,与之前坐在琴凳上亲昵柔和,就是咫尺与十几里地这二者差距。
凌河脸色平静,与严妈还有聊有笑,就好似刚才在牧师房间里切都没发生过。走出充满神秘感肃穆教堂,重新曝露在早春阳光下,仿佛下子又迈回充满人间烟火世界,四周万物抽丝剥茧般展露出生机勃勃容颜,人间是如此美好。
严小刀再想找凌河谈话、交心,已不知从何说起。凌河已经自如切换到人畜无害居家日常模式,根本不给他再谈机会。这人就是两幅面孔、两副躯壳,各自生活在两个平行世界,喜怒爱恨无常,永远令人捉摸不透。
严小刀已失去判断力,他手里攥究竟是哪副躯壳下凌河?……这个人就从来不曾真正被他攥在手心里。
几名小弟将车停在基督堂门口,那几人靠着车子抽烟,看就是老大身旁几只走猫闲懒模样。
着竞价、踩着身躯、随意撕扯践踏尊严,还没有忘,永远不会宽恕他们。他们身躯也会随着腐败灵魂点点腐烂,不留下粒恶臭渣滓。”
凌河瞳仁里流淌着两条冰河,冷漠而优雅,声音婉转,没有露出獠牙,但说出每句让人不寒而栗。
“……”严小刀哑声道,“凌河,没想到船上那件事对你是如此深刻伤害,是照顾不周到,真很抱歉,们能单独谈吗?”
凌河以令人无法直视气场逼视着他,让严小刀觉着他才是那个此刻需要拉着牧师手忏悔罪行人。
“天父对世间生灵抱有最宽大慈悲胸怀,主会宽恕你,孩子……替主真诚地希望你能解脱……”邱牧师声音略微颤抖,也不停瞥着严小刀,无法理解这只是篇胡言妄语还是两个年轻人之间私人恩怨。倘若再结合之前严氏私下对他倾诉担忧,这切就更加令人心惊,只是出于神职人员道德节操,邱牧师不能互相透露。
杨喜峰
凌河做着最后番优雅陈词:“邱牧师,恶念太多,这些不过是露出冰山角。每次仰望替们凡夫俗子背负着十字架主,都感到万分羞愧,才应是那个被钉在十字架上、为世间丑恶灵魂与自身罪孽还债人,血就是将来对主最虔诚祭品。
“现在切切困扰,只是不能如愿将所尊敬仰视人抱在怀里。精神契合、肉体吸引与心灵如影随形,最终都是场镜花水月。真诚地向主忏悔,希望真心敬重那个人,将来解这切之后,能够容纳宽恕……阿门。”
邱牧师是房间内道陈设,凌河每句话,都是告诉严小刀。
……
他们行人从基督堂出来时候,严小刀缄默无言,双手直紧攥,攥出疼痛,身在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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