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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小刀埋在棉被中笑声沉沉:“你高考过吗洋学生?你念是美帝高考吧!”
凌河笑声带着与生俱来自矜和傲气,突然又另起话题:“所以说,严总,你干爹是在约莫十五年前,突然在南方发笔横财,揣着大包现金回来找你,从此财运亨通富甲方。他白手起家,当初做什夜,bao富买卖?”
严小刀微摸愣,坦率地答:“当时年纪不大,听说趁着那年代法律法规不健全,倒腾走私服装电器摩托车贸易之类。过去这多年,就没再细问。”
凌河很轻易就放过这个问题,微微笑,却笑得俩人身上这床被子都震颤起来。
凌河突然整个人滚过来,凑近严小刀,鼻尖几乎顶上鼻尖,将双细长俊逸眼睁大,说句枕边悄悄话:“这可真是段传奇人生啊,命运起承转折和悲欢离合都无可复制,简直不可思议!严总,你掂量着看,是个摆摊卖鞋贩夫走卒在十几年前夜间,bao富更合乎常理,还是凌家豪门富贾夜寒风紧大厦顷坍塌、从金银满箱转眼间就败落成路人皆可诋毁诽谤囚徒乞丐更加合乎常理呢?”
自己走得有点远,动心才会感到痛苦,今天知道完蛋。
在这晚之前短暂而旖旎相处相交,某些蠢蠢欲动不可告人甜美味觉,都像是留在人间场幻梦。如今,两人又都重新堕回到鬼蜮结界。这就是两个平行世界,现在场梦醒。
严小刀也看出凌河情绪不太对。
每回言谈提到戚爷,凌河都会变脸色。这很正常,在所难免,毕竟两家是传闻中“有仇”。
严小刀有意缓和气氛,笑着自嘲道:“那时是命不该绝,或者是戚爷看走眼,瞧上。他就是迷信镇上那个半仙道士算卦,认为是帮他这辈子时来命转、运势亨通。前两年那个道士羽化归天,他专门带回来祭奠,为那道士开坛诵经、坐莲招魂,颇费番心意。”
严小刀迅速沉默下去,无言以对。
实话实说,二者都不合常理。戚爷必然有所隐瞒,与凌家龃龉可能另有故事。然而这问题本就超出严小刀年龄资历和本分,他此刻能妄言什?
他注视凌河会说话双凤眼。
凌河神色温存,不愿以唇枪舌剑来逼迫,痛快地将大被蒙:“严总,睡觉吧。”
浅睡呼吸声中,严小刀隐约听见某人在被子下面齉着鼻子哼句:“你也太老,严先生,二十三,你羡慕嫉妒去吧……”
凌河也笑道:“戚爷有情有义,有江湖中人风范,以前是不解他,太小看他。”
两人似乎又都恢复畅快健谈气氛。凌河望着严小刀:“严总,忘问,您今年贵庚?”
严小刀道:“二十八。”
严小刀顺势探询着问:“你?”
凌河翻翻漂亮眼皮:“说过今年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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