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裴逸在电话另头大笑,笑得凌河都听见。
“小刀,你真解哥口味。好吧,你自己当心点多保重,禽
这话简直是激将法,严小刀冷着脸按下通话键。
“小刀……是啊,还在船上吗?”电话里是那个如既往低沉妩媚男音。
严小刀淡淡地说:“嗯,你有事?”
“没什事,怕你有事,看你用不用帮忙啊?呵,小刀,这趟辛苦你,靠岸时可以去码头接你啊。”每句话都带着此人很经典且动听颤式尾音,听声音严小刀都能脑补出这人德性,副瘦长英俊瓜子脸,戴副金丝眼镜,西装香水不离身,发胶发蜡不离头,每次露面都是副“老子天下第帅”自恋装逼模样,膈应透。
“不必接,忙你吧。”严小刀说。
转动开瓶器,嘴咬着将软木塞拔出来。
他“砰”得吐出瓶塞,知道背后有两道胶着视线盯着他。
凌河轻声说:“严总,老老实实给戚爷去个电话吧,让他派人在港口接你。”
严小刀背对这人,心里沉,凌河他妈能透视人心吗这人就这精吗?
凌河就坐在楼梯口最后节台阶上,晒着午后阳光,脸上像镀层圣光般干净美好:“严总,能跟你同乘条船是三生有幸,也知道你很仗义,但没必要为拼命。船靠岸之后,你把交给戚爷,然后你与分道扬镳,分成两路,你就安全,不会再有任何人找你麻烦,可以平安回去临湾港休假——就是你最大麻烦。”
“不忙,就忙这件事,这事就是戚爷大事。接到你们,你尽管放心把货交到手上,你就轻松回家歇着,小刀?”电话里隐隐还能听到指甲锉发出摩擦声。此人兜里副瑞士进口指甲钳套装,永远没完没地修他那双金贵完美手指甲!
电话里人,就是那位鼎鼎大名让游家老小子也很忌惮“百手”裴逸。
“谢你好意,心领但用不着,会带着货去见戚爷。”严小刀话锋转,“裴哥是不是纯粹想来‘碧海云端’消遣?你没接这趟活儿真是可惜,觉得这地方特别适合你来。”
“呵呵,是吗?”裴逸笑得暧昧婉转。
“这船上都是群美貌绝伦、倾城绝色、谄媚逢迎、笑里藏刀、还阴不阴阳不阳善男信女衣冠禽兽,应该有不少人合你捕食打猎口味,都是活带血,你可以试。”严小刀说。
严小刀是将西装外套罩在上身,挡住蜷在身前不能动弹右臂。
确实,凌河有眼就能看出来,真要在码头上遭遇战再打架也可以,那样严小刀是真要与人溅血拼命。
也是巧合,就在严小刀心里纠结发狠时候,又个他很不想见到电话号码打到他手机上。
他盯着那号码,就不想接。
凌河善解人意地笑:“抱歉严总,是真想挪地方给你提供接电话隐私空间,可是挪不,只能麻烦你移驾洗手间或者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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