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色瞳仁里划过道冰河似白练,像是黑暗中唯照亮真相明灯。凌河惨笑声:“拿谁钱办事?你义父戚宝山。他让你抓回去,打算亲手处理掉,无奈现在时机变,等回去问口供都等
他不脱衣服理由当然不是什扭捏害臊。
床伴都只找交往多年知根知底熟人,他从来不睡生脸,绝不会在这种事上着别人道。
凌河望着他:“严总,你是不是睡觉永远不脱衣服?难为你,右腋下四把小刀,左腋下应当也是四把小刀,你不嫌硌?杀猪宰牛那把宽刀藏哪里,能摸摸你西装外套?”
严小刀时常惊异于眼前这人精明和缜密,仿佛什事情都料在心中,还忍不住总要刻薄直白地说出来,借以挑衅他忍耐度。
凌先生只要张口,绝对有备而来,且来意不善。
衣制服膀大腰圆安保人员还是很客气。当然,问也问不出实情详情,有关联人谁会承认?挑起争端两名嫌疑人直接投海,船员隔着船舷用救生圈和绳索网子装模作样打捞会,什也没捞到,只看到片乌漆墨黑汹涌波涛汪洋,于是迅速就放弃。
剧院包厢和走廊留下点点滴滴血迹,但血迹也是属于失踪嫌疑人,还是没有直接证据指控任何人行为不轨。
船都没有抛锚停泊,连夜又开出几个海里,所有人很默契地试图把这事揭过。
死人吗?谁看见。
真要是闹大说这条船上死过人,“碧海云端”盛筵这条航线就卖不出去。
凌河以手搭他腰部不是表达亲昵或者勾引之意,就这下,手指无声地捻过他右侧肋上四柄不同长度柳叶寸刀刀柄位置,连位置和角度都摸出来。严小刀没有弹开对方手,已是最大程度容忍此人放肆。
凌河手背上残存块输液扎针留下青紫。他看着心疼,没舍得抡开这人手。
严小刀说:“西装里子全是血,你还是别摸。”
凌河笑道:“杭绸里子,还是名牌,太糟蹋。严总下次不必再麻烦救。”
严小刀审视对方眼:“有人托付保你条命回到大陆,也是拿钱办事,没什麻烦不麻烦。”
后半夜,游轮在海上进入平稳匀速航行时间,声色场所人气都稀少许多,走廊静谧无声。
医护人员终于将吊瓶和氧气罩那些有碍观瞻家伙事都撤掉,离开房间,眼前也就没什能阻拦咱们凌公子用张妙嘴畅所欲言,毫无成本付出地逞番快意恩仇。
严小刀觉着凌河好像睡,但他轻手轻脚俯身过去给这人盖被子时,凌河侧个身,条胳膊翻过来,恰到好处搭在他腰上。
两人在昏暗光线下默不作声。本就身高相仿,足以平起平坐又平躺,此时在枕上平视对方眼。
严小刀其实仍暗怀防备之心,以他脾气,他就不习惯外人近他身或者搂搂抱抱。他床伴儿红颜知己们都曾经抱怨过,小刀,你上床为什都不愿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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