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严小刀又问。
凌河没有回答,只给他个“你猜不出来”漠然表情。
这是与严小刀毫无干系故事,他原本没必要打听。管他是因为什被人废。这是某种惩戒,还是报复,或者折磨?或者类似那些藏在黑暗隐秘世界里变态囚禁行为?这世上总之什人、什鬼都有……
浴缸水迅速满,“哗哗”地冲刷着每个人已成思维定式精神世界。
凌河审视他表情,品评道:“人性本恶不就是这样?倘若路边落魄地倒着具被贴弃货标签行尸走肉,围观人等都巴不得排着队上去在那人脸上再多吐口唾沫,多踩上个脚印,把他深深地剁到烂泥里,就甭想再翻身……这样人性领受多。严总,你现在想不想也照脸上剁脚?”
这明摆着是要严刑逼口供。
说翻脸就翻脸,来硬,严小刀手段,凌河是真没料到。
凌河喘口气,说:“惹到人不高兴,被人弄瘸。”
严小刀:“怎弄?”
凌河反问:“你不是会摸?”
上!
凌河立刻就被折叠成十分窘迫尴尬姿势,只有尾骨坚硬点勉强作为个险峻支撑点,两条大腿被分开架起来,后仰喘息着盯着他。
凌河略微惊愕,随即眼带讥讽:“严总到底也是好这口?”
严小刀哼道:“你不好这口?”
凌河鄙夷道:“以为你会多忍晚,人面兽心你这快就憋不住?”
……
严小刀缓缓放开凌河,无话可说,心里某处,被刺得躲闪后退好几大步,没法再重新累积起继续讨伐逼供煞气。
方才暗自下手捏凌河膝盖和腿骨,他使快七成力气,有痛感神经人都受不定会哀叫痛嚎,凌河腿似乎没什反应。
他轻振下肩胛骨,站直身体:“对不起啊,就是
严小刀摸出来。他手顿,难以置信,低声问:“……你膝盖,髌骨呢?你就没长?还是怎弄?”
凌河睁大眼看着他,像是在看某种幻象,唇边还浮出丝笑容,那笑容里分明透着极致空洞与悲伤,只是被往日经年岁月冲刷得稀薄又源远流长,淡淡地淌在心间……
严小刀都不太能相信,这也太残酷,多大仇?
“多久?”他问。
“好多年吧,也习惯。”凌河说。
“呵,你当傻?”严小刀眯着眼回敬凌河,“你腿真瘫?”
凌河:“……你试试吗?”
两人瞳仁里都映出对方眸子和浴室点点灯光,每丝每毫表情尽收眼底。严小刀换个姿势,掌钳制凌河后颈脑干要害处,另只手从这人左腿膝盖处开始摸去。
严小刀冷眼问:“说给听听,你怎瘸?”
凌河不出声,胸膛剧烈起伏,他仰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姿势像是个无法控制摇摆套娃、全副重量都掂在严小刀托住他后颈手掌上,因此十分难过:“你……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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