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记巨浪袭来,严小刀下意识奔向舷窗,却被纹丝不动双层玻璃挡在船舱之内……忘被玻璃隔
那滚滚波涛,瞬间像挟着巨大震撼力和冲击力,席卷他情绪,饶是之前有所准备心理建设也没能撑住。他沾过血、亡过命,都自觉是个心理正常人,并不享受这样近乎变态地折磨个人方式,还不如刀砍,多大仇?
黑皮小工悄悄地又从旁边凑过来,看不够似挤破头往窗外看去。有些人心理或许是这样,当自己混得并不如意时候,都欣然巴望着看到原来有人比自己混得更惨,难道乐意看到别人过得好?
严小刀轻声问:“这人就这直吊着?”
小工忙不迭地八卦:“中午就挂这里嘿嘿嘿!那个渔船大老板货,让咱们船顺道拖着走!”
严小刀:“这人为什这样被抓?”
中吊挂侧影。黑色油布在水下被撕裂开来,边缘卷折飞扬着,剥现出那里面隐藏惊人残酷。个身躯修长、宽肩长臂人,竟是以类似耶稣受难姿势,手脚皆被剧烈晃动看不清形貌锁链限制着,连接在铁笼四角,吊在笼中。
也就是吊在水中。
这人已经快被淹死,被吞没。
汹涌黑水不断拍击铁笼,黑布裂口就撕得越来越大,晃动惊惧骇人。那笼子吊位置不上不下,或者就是用心险恶地故意为之,水面看似只及腰部,但荡漾波浪没心没肺毫不体恤地扑向那无路可逃被困之人,每时,每刻,烧杀围歼般扑向那人,水不断涌向脸上,再退去,然后更凶猛地涌过来,再倏地四散退去、蛰伏,预备下波排山倒海轰击……
往上吊些,就不会呛到。
小工:“鬼知道嘞,肯定不是好事!惹哪个老板、欠赌债要被剁手剁脚呗。”
严小刀声音没有波澜:“他吃喝过没有?”
小工:“啥?怎吃喝?喝海水吃生鱼干吧嘿嘿……”
那嚼着蛋糕副口齿,让严小刀觉着那嚼分明是口人血馒头。下秒他让那个小工在无知无觉之间后脖挨记掌刀,缓缓歪倒在杂货箱上昏。
做人应守最本分仁义之道,比如,你看到路边哪个老头摔,即便不去扶你也别上去再踩脚、照人脸上撒泡尿;别人喝汤你吃肉,不打算分别人块但您也别在人面前啪叽嘴,这是严小刀为人。
往下沉些,也就痛痛快快呛死完事。
水中之人在黑浪奔涌而来时以扭曲姿势仰起脖颈,在水花从脸上褪去时再大口大口呛咳。幽深水体中荡漾影子随时要被吞没,双长腿裹缠在暗绿海藻似植物之间,在灯柱下极为夺目。
这人没法吃东西,也不能睡觉,每分、每秒都在受折磨,随时淹死,或者会被挤进铁笼某群食肉鱼类活吃,或者再泡几天就泡烂。
这就是个以天地为陷阱巧妙设置水刑之牢,能想出来这手段,也是阴狠至极。
“这也……太狠。”严小刀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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