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刀轻松跳下车厢,掸掉身泥土灰尘和不知哪沾来小块牛屎。掸也没用,衣服是没法看,他浑身浸着草料、粪便与
肉眼不可能看得清,刀柄大约是扣在拇指之内,四指连同手掌直接裹住刀背,只在掌眼处反射出利刃白光。阳光下将空气划破道罅隙,刀影伴随裂帛之音,随即是铁皮割裂开来时剧烈骇人噪音。
那司机眼角瞥到什东西砸向他,惊恐叫声被严小刀居高临下逼视般冷静目光憋回喉咙,随即又被哪来只左手盖住脸,防止溅起铁屑伤及皮肉和眼。
纠缠成团块车门,突然像是失去钢筋铁骨支撑,脆弱地四分五裂,再好像被剥皮块烂肉,轻而易举就大卸成八块!
力量太大,动作几乎是以掌力劈,别说是肉体凡躯,就算是筋脉骨骼、甚至铁皮铁索,在刀锋撼动下没什是坚不可摧。
西装外套又动下,严小刀右手再伸出时,掌心空荡干净。
黄牛。
他就着再次蹲下去动作,右手在旁人不察时摸进衬衫左肋之下。
西装外套好像只是被小风偶然吹起,下摆动下。这是非常熟练肉眼几乎难辨细微动作,再出来时手指闪过点水样白光。
“没事啊,忍忍,帮你把门打开。”严小刀凑近,用磁性低音炮安抚那情绪已濒临崩溃司机。失血导致体温流失,低温致使情绪混乱躁动,周围嘈杂,车厢里还有受伤残腿牛发封地撞击驾驶室玻璃。那人穿得太少,浑身陷入无助痉挛。
严小刀随手拿开嘴边半截烟,毫不介意,塞到那夹缝中艰难喘息嘴唇边。
手掌上层糙皮厚肉,没有任何绽裂出血痕迹,经这千锤百炼已是铜墙铁壁,握刀就像握筷子似平常。然而掌下顽固狰狞铁皮已经缴械,破裂成好几瓣子。
严小刀额头微微洇汗,也不顾身上穿得体面,半跪着脚撑住,赤手开始吃力地硬扳卷曲铁皮。
围观警员与群众再回过头来时发出惊呼,司机染血身躯已经大半个出驾驶室。
被困人员获救是犒赏紧绷情绪最有效安慰剂,众人涌上纷纷拾柴。也没什人再仔细琢磨,刚才那扇车门是怎打开?也许就是被某个人使巧力碰巧拽开吧。
救护车在工程车开到之前将伤号及时送往医院。
司机惊惶目光对上严小刀,循着烟火气息下意识就抽两大口,完后才意外地多看小刀两眼。
严小刀把烟头咬回自己牙间,低声指挥道:“你把头尽量往那边侧……对,甭怕,侧过去,再侧点,多给些拆门空间……不要回头看。”
路面上有人试图也要爬上来,严小刀突然以左手指后面公里开外:“大黄牛撒丫子过来,这车头漆是红,它奔着红色来,别傻看着拦住牛啊你们!”
围观人群像听到号令,整齐划地回头找牛。
就这方寸间局促几秒钟,严小刀突然抬右手动作极快,掌砸向那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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