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声渐远,红梅枝穿过院墙,探到另外边。幕子淳立在梅树下,探手折下枝红梅,拿在手里看看,随即扔在雪地上,脚踩过,转身回屋。
与此同时,沈璃和行止厢房里,金娘子闷头喝口酒,叹道:“当年收拾那股邪气后变回原形,被他救救。就是那惊鸿瞥!就是那该死瞥,让奴家花二十年在他身上!”
沈璃默不作声地吃东西,行止倒是边喝茶边津津有味地听着。
这本是顿接风宴,但不知是从哪句话开始,便成金娘子诉苦会。她边喝着酒,边把自己与幕子淳往事交代遍,现在又开始发起牢骚。
“二十年,石头也该焐热吧,这凡人当真是块千年寒冰,饶是有三昧真火也融不他。”她往沈璃身上靠,抱着她手臂委屈道:“你说奴家活这多年,瞅上个顺眼,容易吗?偏生如此让人费心,奴家心里好苦啊!”
光在她脸上静静停留瞬,随即转开眼去,“休要自作多情。”他顿顿道:“先前你说已将门派中人治好,所以将他们赶下山。如今,他们可也会如这般?”
他言语中满是质疑.金娘子脸上笑微微收敛,“子淳,不屑骗人。”金娘子从来不是喜欢解释人,但面对幕子淳,她总是破例,“你门派中人那些伤,对人类来说或许棘手,可对来说不算麻烦,说治好便断不会骗你。而你如今尚在咳血,是因为你受伤与他们不同。”
幕子淳不语。
金娘子心头微涩,脸上笑容却灿烂起来,“言尽于此,相公不信,奴家也没法。”她起身离开,“老待在屋里对你身体不好。今日天气晴朗,休息够便出来走走吧。”
幕子淳目光追随她背影而去,合上房门阻断他视线,金娘子有些站不住地扶住门框。旁仆从担忧地上前,金娘子摇头,缓好会儿,方才重拾力气,迈步离去。
“她在沈璃肩上蹭蹭,副撒娇模样。沈璃放下筷子,问道:“他可是有喜欢人?”想到自己与行止那颇为辛酸情路,沈璃有几分感慨,“或者有什不能和你在起苦衷。”
“你道人人都像神君先前那般身负重任不得动情吗?”
行止像被夸
是夜,院中白雪映红梅,幕子淳披着雪白狐裘走到院中。天上星明亮得仿似被擦过样,这是人界难见夜空。幕子淳不由看得有些入神,忽听院外传来窃窃私语之声,“今天有客人来啦,娘子亲自出去接。”
“能让咱们娘子这重视,这可难得。”
“有幸远远看眼,那男子长得可美,比院里这人还美上百倍呢。那身气质,啧啧,听说啊,咱们娘子和他交情匪浅……”
“真吗?今日这位好似又惹娘子不开心,你说这三天两头,娘子再好耐性也给磨没。如今又来位……这次婚礼,你说到底能不能办成啊?”
“娘子想法岂是你能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