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璃清咳声,收回手掌。先前话说得漂亮,可是在此情此景,沈璃还是下意识把行止当成那个需要她保护脆弱凡体肉胎,而忘,现在行止神君,即便是要在三界里横着走,旁边人也只有给他让道送行。
可沈璃怎也没想到,她将行止放,行止就真当什也不知道样,站起身,拍拍衣裳。简直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中……放肆极。
是啊,沈璃怎忘,即便在行云那样弱小时候,这家伙也可以在包围重重下,当面戏弄皇太子身材,更别说他现在顶着神君身体。不管脸上表情多风淡云轻,在心里,他至始至终都是那般放肆张狂。
声响惊动堤坝上走过行四人,其中人好像是被另外三人押着,手直放在身后。沈璃定睛看,在巨大头巾飘动之中看见他头顶鹿角形状,思及此处领地,她试探唤:“湖鹿?”
被押那人浑身颤,虽未开口却肯定沈璃呼唤。
换个身体。他下意识不想让沈璃将他分开来看。
但沈璃却摇头道:“对来说,是不样。所以……”沈璃拿酒壶与他碰下,“行止神君,做碧苍王,遵从旨意嫁给拂容君。与你不会再有什瓜葛。你不必忧心。”
“叮”声,酒壶碰撞,声脆响传来震动仿似击打进胸口,让他不由心尖颤,有丝疼痛在血液里无声蔓延,黯淡他目光。可沉默许久之后,他还是扯扯嘴角,笑道:
“好,王爷能如此想,再好不过。”
夕阳落山,余晖仍在,沈璃已喝完壶中酒,将酒壶随手扔进小河中,“咕咚”声像是给这段对话画上句号。
湖鹿是地仙没有天界旨意,谁敢胡乱擒人,而这三个人看便不是天界兵将。沈璃眉头皱,他们这方还没出手,那领头黑衣人倏地拔刀出鞘,言未发便径直砍过来。
沈璃手心握,红缨枪还未显形,将她肩摁,沈璃侧头看他,只见道水柱猛自他身后冲上前来,“哗”湿透黑衣人身,紧接着寒气四起,那黑衣人像是脚突然被黏
沈璃站起身道:“城门约莫关,沈璃从今以后也不用再来这京城,欲下扬州寻人,神君如何打算?”行止没有答话,沉默之时,忽听几个奇怪脚步声在背后响起。
之所以奇怪,是因为沈璃与行止都轻易听出,这绝对不是凡人能踩出来沉重步伐。
沈璃神色凛,俯□子,此处河滩草地地势较浅,且有草木阻挡,行道在上方堤坝上,此时天色微暗,不注意话,是看不见草地中有人。行止看沈璃面色沉凝,反而轻轻笑,道:“为何要躲?”
沈璃斜他眼:“感觉不出来?”她盯着堤坝上收敛呼吸,“气息太奇怪,而且并非善类。”还在黄昏时刻,人间邪气最重时刻之出现……
“即便如此,你也不用拉着起躲啊。”行止看看沈璃将他摁倒在草地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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