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京被他突然冒出这句话弄笑。
“干什呢?”他凑到秦戈耳边说,“再说怪话,小心吃你。”
秦戈认真看着他:“真很重要。”
“那爱吗?”谢子京便问。
“嗯。”秦戈点头。
就像在虚弱病者身上注射病毒,原有抵抗力已经很弱,入侵性极强病毒完全是长驱直入,毫无阻拦。
谢子京在确认文件上签字,把文件交给秦戈。
“他想得到X认可,是吧?X直接使用暗示来影响人,他可以用改变人格方式来影响人。”谢子京靠在椅背上,“可是X根本只把他当做个仆人,个工具。”
秦戈想起卢青来曾经质问自己几个问题。
人格可以被摧毁吗?摧毁之后,可以重塑吗?最能摧毁人格,是什?
海域”是在押送X进入零号仓时候受创。X试图攻击谢谅,他为谢谅挡住这个来势汹汹突袭。
秦戈带来文件是和卢青来有关,有部分需要谢子京进行确认。
卢青来与X相遇就在他认识谢子京之后。他从谢子京“海域”状态中得知有人具有能摧毁“海域”能力。兴奋卢青来几经周折,找到X,并跟他承诺自己将照顾他帮助他,只要X告诉卢青来摧毁“海域”应该怎操作。
“这是与生俱来能力,卢青来学不会。”谢子京看着文件说。
他非但没有学会,自己反而陷入X布置陷阱。他完全成X所赐予快感奴隶,迷恋X能力,也迷恋X本身。
“不够正式。”谢子京说,“让想想。”
谢蔚然搀扶着姜永从病房里走
卢青来只能止步于此。他只对摧毁人格有兴趣,但没有询问秦戈:能让个人始终保持清醒不至于崩溃,又是什。
秦戈握住谢子京手,与他十指相扣。
人活在这世上,与各种各样人相遇,产生切不断复杂关系。每种关系,都是人之所以为人基石。
小小恨,小小爱,在复杂关系里被消解、被放大,最后落入深处,成为底色。
“谢子京对很重要。”秦戈说,“狮子对兔子很重要。”
谢子京把文件看完,面上显出几分惊诧:“原来他开始研究方向就是‘海域’和人格关联。”
这是卢青来从大学时间就开始研究新领域。在他考取精神调剂师证书、接受章晓检查时候,他“海域”还是完全正常。
但X善于掀动“海域”之中风,bao,强烈恐惧、痛苦和抑郁,和随后而至强烈愉悦,这些太过极端情绪很快扰乱卢青来自己调控系统,他对人格和“海域”研究开始剑走偏锋。
谢子京笑下:“原来和毕行都是他实验材料。”
“周游摧毁‘海域’和植入虚假记忆,他则在你们找他进行精神调剂时候,点点地改变人格。”秦戈点点头,“反复否定可以让个人从内到外逐渐崩溃,尤其是那些本身就并不稳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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