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不解：“那你为什
选择B0064？它那小，那窄。你认识他，应该挑个好
点儿
监室。”
“
是可惜他。”老鼠看着自己弟弟，“但这不是可怜。和你是零号仓绝对权威，他不能试图挑战。”
老鼠是哥哥，大象是弟弟。大多数时候，兄弟俩中占据主导地位还是老鼠，大象不敢忤逆和反对老鼠意见。两个人在鹿泉地底下共同生活，躲避着别人目光，也算是平静度日。
因此，当几天后老鼠把周游从B0064号监室中放出来时候，大象没有阻止。
周游连续几天都没有舒展过身体。这是零号仓里常见惩罚方式：囚犯不能离开狭小监室，食物和水会从监室洞口扔进去，管理员使用注射枪，隔着洞口小孔向囚犯注射镇定剂。惩罚有时候会持续个月，囚犯迷迷糊糊，直跪趴在地。
年人。
“不出卖身体。”十来岁年纪向导笑着说，“但有别办法能让你高兴。”
试之后，老鼠兴致发不可收拾。他很迷恋周游给他刺激，但汇报工作时间太短
，期限到，他不得不回到零号仓。启程前夜，他又约见周游。那时候小向导还未拥有姓名，他只说自己姓周，父母双亡，从南方直流浪到这里，因为听母亲说这里有个王都区，无论什样特殊人类都能在王都区里找到栖身之处。
那天下着小雪，是城市在冬天里第场雪。老鼠把他送到王都区，看着他走入昏暗道路之中。雪被灯光照透，羽毛样轻，星子样亮，从黑天里飘飘洒洒往下落。那年冬天很长很冷，老鼠会在无事间隙里，偶尔想起这个年轻英俊少年。这冷冬天，他要怎过呢？有没有人愿意给他个栖身之处？
“希望他能过得好些。”老鼠说，“在王都区里，他应该能生存下去。那年轻，他还有很长路可走，学点儿东西啊，结识新朋友啊，起个名字啊。对吧？”
很多人根本无法忍受这样痛苦和拘束。他们总会在重复三四次这样惩罚之后，彻底失去反抗心思。零号仓唯出口被大象和老鼠把守，任何人都逃不出去。
在大象说明过程中，几乎所有人都面露不忍。
蔡易说是对。秦戈心想，这不是监狱，是集中营。是个被特管委和管理员营造，打着惩罚幌子，实则用酷刑折磨犯人集中营。
对大象说出这些话时候，老鼠才刚把周游扔进B0064号监室。
周游直在发抖，歇斯底里地尖叫，因为强烈头疼，满脸都是泪。
大象看出自己兄弟对这个小囚犯不般，追问之下老鼠才说出自己和周游曾经相识。
谢谅和姜永没有告诉两人周游做什，档案语焉不详。“杀人”，这是押送者回答。
“犯什傻呢？”老鼠对大象说，“他能力多好啊，如果好好学习，好好利用，定能做个不得人。至少比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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