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就是们开始相识那段时间,你是个特别直接人。喜欢就说喜欢,高兴就是高兴,什情绪都不掩饰。”秦戈说,“觉得你真奇怪。”
“只是奇怪吗?”
“……也很让人羡慕。”秦戈说,“做不到。”
谢子京抱着他轻轻摇晃。他有千万句话想说,但他也不愿意强行去改变秦戈性格。
“跟别人不样。”谢子京最后慢吞吞地讲,下巴抵在秦戈脑袋上,“你应该向学习。”
秦戈愣:“什?”
“小本子上没有写你父母事情,也时间没有记起来。你呢?你明明记着,你为什不告诉?”
秦戈沉默许久才开口:“自己能消化。不是什好事,你记不起来那就算。”
谢子京牵着他手,两人站在晨光熹微道路上,道旁小店里已经飘出酥油茶香味。
他向导凡事都是习惯自己消化。寄人篱下十几年,他虽然被秦双双家人爱着,但是许多事情仍旧不敢坦白心声。那是家人,却又不是家人。秦戈感激他们,爱他们,让自己变得优秀来回报他们,却在长久年岁里,学会凡事自己排解,彻底独立,不依赖任何人。
零号仓仍旧存在,大象和老鼠仍然是管理员,但里面犯人数量减少,威胁愈发小。
X逃出来时候,他是不可能知道之后这些事情。
但此后种种关联,无数思虑,最终在他逃脱路途上,为他凿开条平稳通路。
当年,只要有人认为鹰隼支队死亡必须严加调查,只要大象和老鼠供述被怀疑,只要高穹要求得到回应,X都不可能漏网。
秦戈只感到无言可表愤怒。
他揉揉秦戈脑袋:“在这里,在你身边。”
怀里人紧抱着他腰,像是深吸口气,从鼻腔里闷闷地透出丝哽咽声音。
怎可能没事呢?谢子京心想,那是你心心念念想追寻真相。父母最后结局成为报告上轻描淡写几句话,秦夜时没
谢子京“海域”被修复之后,秦戈必定也是这样想:谢子京事情已经够多,自己这点不安和悲伤,不必要打扰他。
谢子京张开手臂,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
“……干什?”秦戈愣下,笑着说,“没事。真。”
“有事。”谢子京低声说,“很难过。”
秦戈没吭声,但依偎在他怀里,双手环着谢子京腰。
两人和秦夜时彻夜长谈,点点地分析当年鹿泉事件,和随后他们发现、和X相关蛛丝马迹。
秦戈和谢子京离开办事处时候,天已经大亮。
两人与岗哨道别,在路上慢慢行走。白小园和唐错等人也是夜无眠,他们等待着秦戈带回去消息。
鹰隼支队与他们所有人都有着密切联系,秦戈愤怒渐渐消退,他必须控制自己,仔细思考后面将可能发生事情。
“秦戈。”谢子京忽然说,“你为什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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