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转向
周义清。
进入周义清
“海域”实在太简单。他趁着周义清沉睡时候潜入，轻而易举地突破防波堤，找到周义清自
意识。
“然后他就死。”周游没有再详细叙述，只是言简意赅地说这样
句，“爸爸……爸爸也疯，他离开家。”
卢青来抓住周游手指。他周游忽然变得温顺，但这温顺很令卢青来恼怒：原来“周游”这个名字是藏着秘密，而这个秘密是他完全
他注视周游，像注视自己咨询者。
“你想让周游爱你，所以你在进入他‘海域’时，对他施加暗示。”卢青来哈地叹口气，不知是笑还是可惜，“失败，对吗？”
倒悬城市里，他终于找到周游自意识。浓眉大眼少年在自己“海域”里不必使用轮椅，他健壮高大，能跑能跳。
“……不知道他在抗拒什
。”
卢青来这回真笑：“当然会抗拒。他是喜欢你。但没有人想被别人在自己脑子里强行植入这样感受。”
意识。
年幼他，对着这个比真实母亲更温柔许多倍女人倾诉自己愿望：爱，保护。
当天晚上，很罕见，母亲居然拥抱他。他又惊又喜，隐约知道是自己所说话起作用。
他被人保护着，被人爱着。
也就是在这天晚上，母亲跟父亲提个要求。她说，儿子这大，该去上学。
“不理解。”青年脸色苍白，但神情平静。
卢青来忽然想，他当日对真正周游说出自己父母死因时，也许正是这种表情。
“然后呢？”卢青来温柔地问。他就坐在床边椅子上，大着胆子，伸手拍拍周游手背。
周游沉默。
“你很愤怒，对不对？你只知道种让别人爱你方式，就是篡改他们‘海域’，可是这个方式不奏效。你没有用，你是这样想，对吗？”低而沉稳声音在小房间里回荡，卢青来注视着周游眼睛，“你对自己感到愤怒，也对周游感到愤怒。然后呢？你想证明自己也是被人爱着，对不对？你想证明，自己能力还是有用武之地……”
他看着周游，慢慢地说：“然后，他就把妈妈打死。”
铁铲被强行塞到手里，连同几个重重耳光。他边哭边在院子里挖掘个坑，把母亲尸体拖进去。
他非常冷静从容，叙述整个过程，包括自己推落石头击杀周雪峰经过。他点儿也不激动，这切对他来说就是“故事”，个和自己虽然有关系，但是已经过去太久故事。
但周游哭。他主人艰难地从轮椅上直起身，紧紧地抱着自己宠物。那刻，他心中充满无可名状激动，甚至顾不得表现出丝半毫忧伤：他想让周游永远地用这种温柔方式拥抱自己，安慰自己，所有肢体动作都想在交换密不可诉誓言.
雨仍旧很大，卢青来坐在椅子上，和周游隔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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