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童站在守鲸岩边缘，眺望着远处
人鱼。他听不懂歌里词句，但天地仿佛都被这歌声统辖
，无穷无尽幻象从星辰之中降落下来，穿过人们指尖和发梢，连海风都是
青眉子：“那为什
大佬跑？”
谢蔚然和泉奴：“？！”
两人连忙回头，果然见到银色鱼尾消失在海里。
“小海！”谢蔚然急，“你跟首领说什？你惹他生气？”
小海正要回答，从远处
块孤零零礁石上，忽然传来歌声。
“研究你自己啊。”人鱼首领拍拍他手背，“还有，研究
。”
小海注视着他墨绿色瞳仁，异形鳃忽然开始急促地张合翕动。
“能吻你手心吗？”他低声问。
“不能。”首领拒绝，“这是子民向宣誓永远忠诚仪式，你不是人鱼。”
“想做人鱼。”少年固执地握住他手，强硬又带着乞求，“想做你人鱼。”
人鱼首领愣。
青眉子终于找到插嘴机会，便给他解说通人才规划局事情。
人鱼首领甩动鱼尾，笑道：“小海，过来，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小海走到守鲸岩另侧。
“人才规划局在哪里？”
首领坐在海石之上，星光落在他头发与尾巴上。大海像是被银光搅碎样，人鱼们光裸脊背与银色鱼尾在漆黑海面涌动、腾跃。
那是清亮高亢歌声，语言陌生，但节奏轻快。
谢蔚然和同事立刻举起摄像机对准歌唱人鱼。
“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人鱼歌唱记载。”她兴奋地压低声音，“人鱼歌声很奇妙，能牵动风浪，也能抚慰哀伤。”
泉奴：“这首歌很快乐。他现在定是快活。”
他吻吻首领手心。那是冰冷光滑皮肤，触碰双唇瞬间，有什紧紧攥住海童心脏，令他呼吸和心跳都变快。
人鱼首领抽回手，看向海童眼神微妙地变。低头看着自己手心，他把那个仍残留着人类温度亲吻攥在手中，潜回海里。
守鲸岩上谢蔚然正在跟泉奴和青眉子解释亲吻意义：“人鱼亲吻人类手心，就是打招呼意思。你好！像这样。”
青眉子：“不对，刚刚是海童吻人鱼大佬手心。”
谢蔚然：“呃……这，这应该也是问好意思。”
“在北京。”小海说，“放假就会回来。”
“那里很干燥。”人鱼首领在水中看他，“你受得吗？你必须在海里游泳才能恢复精神。”
“离海不太远，可以每周去趟海边。”小海低头看着人鱼首领手，手背上也有隐隐约约鳞片痕迹，他触碰过，“……也可能去不，怕没办法通过他们考试。”
“定能通过。”首领温和地说，“他们定也想接收更多特殊人类。”
“……不知道能研究什。”小海蹙起浓眉，“海洋生物……那多呢。如果被问起，要怎答？答错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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